“祖母,南春是个男人,进出女眷众多的后院多有不便。孙儿这边会找人教他的,就不劳祖母您操心了。”柏寻说道。
“他虽说是个男人,但是也是妻,也归我来管。为人妻该学该守的规矩他也该学该守!”柏老夫人不悦地说道。
“是呀,有教养的人家,家里的姑娘哪有一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都要在家好好学规矩,学怎么相夫教子,孝敬公婆。
我们安城那边有个人家纳了男子为妾。那男妾自从进门就没见他出来过。一问才知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后院好好学规矩学礼数呢。”徐慧玲附和道。
“表姑母,这都什么年月了?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您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柏松嗤笑道。
“那是跟洋城比不了,可为人妇当守妇德……”
“表姑母也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表妹尚未出阁,不也天天跟着您在外面参加各种舞会酒会,在外面抛头露面吗?”柏寻冷冷说道。
“你……”徐慧玲被怼得一时语塞,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柏寻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的长辈!”
柏寻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冷漠:“表姑母,倒也不用拿辈分说事。无论是长辈还是晚辈,在要求别人之前,最起码自己先做到吧?”
徐慧玲气得胸脯不停起伏,她咬了咬牙,说道:“哼,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我那是正常的社交,为的是结交更多的人脉。又不是出去寻欢作乐的!”
柏寻惊讶地说道:“您是结交人脉,那表妹呢?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外面抛头露面,为吴家结交人脉?”
“你……”徐慧玲被柏寻说得哑口无言,她的脸色难看极了。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事情由他而起,南春低着头,浑身上下都觉着难受。
“行了!食不言,寝不语!怎地连这点规矩都忘了?”柏一水板着脸说道。
饭后,柏一水把柏寻和南春留了下来。
“南春你入了老宅成了男妻,以后学堂就不能去了。”柏一水说道。
南春点头应下。
“不能去学堂,规矩还是要学的。不过你是男子出入后院确实不方便。”他转过脸对柏老夫人说道,“不如这样吧,你这边派个人去静园,每日早饭后教一个时辰。”
“家主……”柏老夫人有些不满。
“静园的事儿自有柏寻做主。孙儿们都大了,不必事事管着,你且放宽心吧!”柏一水说道。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柏老夫人也不便再说些什么,无奈只得应下。
被柏寻当众下了面子,徐慧玲气得发疯。
可是在外面又不能发作,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眼因愤怒而变得通红。
回了屋,徐慧玲摔了桌上的茶壶和杯子。然而,这并没有让她的坏心情得到丝毫缓解。
“居然能让大少爷二少爷甚至家主都为他说话!这人不简单啊!”刘妈妈担忧地说道。
“阿娘,那个南春就是个狐媚子!”吴伊人拱火道。
徐慧玲的眼神冰冷狠厉。
她早已不是寄人篱下的徐家女了,她如今是受人追捧的吴夫人!
“我定要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