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海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这儿又不是断案的衙门,找犯人让他去大狱里找去。”
老于面露难色。
“无缘无敌的,他找什么犯人啊?”柏寻问道。
“听说……昨儿夜里不知是谁把他打晕了,扒了他的衣服把他绑在了菜市口的大槐树上……”
“什么?哈哈哈哈……”姜文杰一口茶喷了出来。
柏一水轻蹙眉头,疑惑地看向柏寻。
“呵,他才是犯人吧,毕竟污了那么些人的眼。”柏寻淡淡地说道。
姜文杰一听乐得肚子疼:“不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柏二你这么风趣呢?”
“他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了?这点破事也来找我闹?”姜远海面色阴沉。
老于说道:“他……他说他知道柏家爷孙俩也在这儿,想让柏家人也帮帮忙。”
“哦,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倒要看看他想唱什么戏!”柏寻幽幽地说道。
老于有些为难地看向姜远海。
“姓郑的就一泼皮无赖,将他拒之门外,他就能在门口唱大戏。让他进来吧,我也想看看他想干什么。”姜文杰说道。
姜远海无奈点了点头,老于紧着脚步出去了。
不一会儿,郑久富来了。
“姜爷,柏爷,您二位可要给小的做主啊!”他一进门就嚎上了。
“做什么主?谁怎么你了,详细说来听听。”姜远海说道。
郑久富一时语塞,吞吞吐吐地说道:“您……还不知道吗?”
姜文杰笑着问道:“知道什么?你既然是苦主,不诉苦,我们怎么给你做主啊?”
那等丢人现眼的事,郑久富巴不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忘了。还让他亲自说一遍,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就……我昨个夜里被人袭击了。”说着他把脑袋伸过来,后脑勺肿了个大包。
“你看见袭击你的人了?”姜文杰问道。
“没有,我正睡着,屋里太黑了……就看见一个人影晃过。不过那身影看着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说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瞟向柏寻。
姜远海阴沉着脸,说道:“我这又不是警局,你头上让人打个包,找我做什么主?你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吧?”
郑久富挠了挠头,说道:“我从安城回来没几天,只跟柏家二少奶奶发生过口角。”
柏寻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郑久富被他冷冽的目光盯得后背一凉,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柏二少爷,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嘛。”
“说话得有证据,人证物证你有吗?”柏一水喝了口茶问道。
“对啊,李少帅不是派了几个练家子护你周全吗?你家那宅子里里外外都是护院。不可能没人看到凶犯吧?”姜文杰笑着说道。
郑久富脸色微变说道:“不是在家,是在百花院。”
“那更有意思了,你在百花院遇袭,不去找李全安讨公道,跑我们姜家讨什么公道?难不成是李全安让你来的?那我可得去问问他是何意!”姜文杰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郑久富忙拉住他讪笑道,“不是,跟李老板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只是想着若真是因为跟柏二少奶奶的口角惹下仇怨……希望姜爷能在中间帮忙说和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