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想说南春不辞而别的事?”柏松挑了挑眉道。
“嗯,南春刚才跟我解释了。”
“他怎么说的?”柏松一听来了兴致,忙坐好,熄灭了烟。
“他去甄老板那里买书,看到甄老板出了事。回来之后大管家又跟他说那本书是妖书,黑白两道都在找,一不小心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他就害怕了,选择了隐瞒。”柏寻说道。
柏松轻哼了一声,问道:“那不辞而别呢?”
“因为我跟甄鸣竹是熟识,他怕我跟妖书的事有关系,所以他就想来洋城找我问清楚。”
“呵,这么说他还挺有情有义的啊?为了你铤而走险,什么都不顾了?”柏松满脸写着“不信”两个字。
“兄长,你如果抱着这种无论南春说什么你都不信的态度。我就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了。”柏寻眸光转冷,起身就要走。
“哎,你别急啊?我这不也是合理的怀疑嘛!你跟祖父说的时候,他老人家只会有更多的怀疑。你若是连我都说服不了,他就更不用说了。”柏松耸了耸肩说道。
柏寻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并不想说服你,也不想说服祖父,我只是在告知你事实而已。”
“行,事实!他去洋城,为何跑金城来了呢?”
“当时我带南春去甄鸣竹那里买书的时候,他给了我们两张春晓先生的戏票。南春不明白为什么甄鸣竹会把那东西交给他。所以他想来跟春晓先生打听打听甄老板的事。”
“就这么简单?”柏松挑眉道。
“你觉得复杂的话,可以去查。你手底下的那几个人不是直到现在还在城里四处打探吗?南春这几天的行踪又没有隐瞒,戏园子的人,茶楼的人,哪个不知道?”柏寻淡淡地说道。
他的人刚查到茶楼,柏寻就知道了?
看出柏松惊讶,柏寻说道:“你早晨在楼下吃早饭,眼睛瞟了八百遍旁边的茶楼。我刚刚出去买东西打听了一下,那个茶楼是盛四爷与人合伙开的。南春出现在那里不也很正常吗?
兄长,南春如果真的是来金城与谁暗度陈仓的。他办好事,算着时间,在金家商队到达洋城之前就赶去洋城不就行了?何苦在这儿傻等着咱们找上门,平白惹你们怀疑呢?”
有几分道理。
柏松眉头紧锁,看着他问道:“你就这么信他?”
柏寻一脸坦荡,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当然信。”
柏松撇了撇嘴,心道:问你也是白问,你现在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早就被南春迷昏了头了。
“兄长若是不信,就给出真凭实据。而不是……”
“恶意的揣测?”柏松白了他一眼说道,“南春若是清清白白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以为我想怀疑他啊?
他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夹在你和祖父中间才难受呢。你又不是不了解祖父,他眼里容不下沙子,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叛徒。”柏寻没好气儿地道。
“祖父那边我自会与他说明情况。”
柏松看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呀!聪明是聪明,但是太感情用事了。南春的事先不说,你居然敢在四爷面前提什么发电厂?还用自己的性命威胁祖父?
你是疯了吗?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强制把你送回柏家寨,让大巫帮你看看,是不是被人下了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