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有些羞恼地抓着他的衣领,重重地亲了上去。
顾不得是青天白日,他现在只想跟柏寻更亲近些。
难得南春那么主动,柏寻心里其实已经翻江倒海,但是怕吓到他,他努力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把主导权交给了南春。
折腾了一会儿,南春有气无力地趴在他怀里,火辣辣的脸蛋埋在柏寻的肩窝,小声地说道:“你平时怎么弄的呀……”
“弄什么?”柏寻嘴角噙着笑。
“就……那个……”
“哪个?”
南春拧着眉头,咬了他一口:“你不弄,以后都不让你弄了。”
柏寻笑着亲了亲他:“弄。”
江边小院就在顺源江边,距离码头不远。
“大少爷,王先生。”
“人呢?”柏松问道。
“在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投下斑驳的影子,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更加阴森。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潮湿以及隐约可闻的血腥味,墙壁上血迹斑斑的痕迹让人不寒而栗。
“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随着一声声怒斥,鞭子随即落下。痛苦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凄厉。
“大少爷,王先生。”守在门口的人见他俩来了,忙迎上去去。
“里面谁审着呢?”柏松问道。
“富贵。”
听见门口的声音,屋里的抽打声停了下来。
柏富贵放下鞭子,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汗,脸上堆满了笑朝柏松和王子金走来:“大少爷,王先生。”
“审的怎么样了?”柏松问道。
“还是不肯开口,只说自己那晚早早就睡下了。”柏富贵说道。
柏松走进牢房,看着绑在刑具上衣衫破烂,浑身鲜血淋漓的人。唇角小幅度扯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崔冬,我一直待你不薄吧?说说看,为何要这么做?若是缺钱你大可直接跟我说,我又不是不帮忙。”
崔冬虚弱地摇了摇头,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大少爷……我没有……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是他们冤枉……”
“啪”。
柏富贵拎起鞭子狠狠地给他来了一下,厉声道:“谁他妈冤枉你了?货装船的前夜,大少爷有赏,大家伙儿都去下馆子了。只有你嚷嚷自己肚子疼,没有去。大家还调侃你没有享福的命。
其他人都有人证,只有你没有。你若是能找个证人证明你的清白,我现在马上就放你走,还赔你两倍的医药费。”
崔冬颤抖着,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回来……去了个茅房,就睡下了。你们喝酒回来,不是看见我躺在床上睡着了吗?”
“我们在外面吃饭的这一个半时辰呢?这么长时间,换货重新封箱,对你来说易如反掌!”柏富贵瞪着眼睛说道。
“大少爷……”崔冬看向柏松哀求着。
“崔冬,东西装船之前,只有你们几个运货的经了手。其他人都有人证,只有你那天没有参加他们的聚会,独自一人回了仓库。结果封好箱的东西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包。你让我怎么信你?”柏松说着拿出一支烟。
柏富贵很有眼力见地忙上前点火。
“大少爷……我真的……”
“你有个姐姐在盛家做事吧?”柏松吸了口烟,意味深长地说道。
崔冬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怎么?盛家对我这点儿瓷器生意也感兴趣?”柏寻笑着说道,“真品被你拿到哪里去了?是在盛家哪位爷的手里?”
崔冬看了他一眼,然后颓丧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