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对现在的安比槐没有什么好脸色,听到宫中来人了,黯淡的眼神中才多了几分色彩。
她也应了安比槐的要求,转身进了内宅,拿了自己六品安人的吉服。
江曾云第一次出京城,背了一个钦差的名声,升了个礼部侍郎的衔。
总而言之,他也是熬出头了。
心里美滋滋拿着胤禛下得恩旨到了松阳县。
看见了松阳县县令安比槐的房子,我是个三进的院子,还配的有一个诺大的花园。
不自觉的在心中想到:\"这贪污是不是太明目张胆那些?看来是要禀告给谦妃娘娘了。”
几个姨娘想跟着安比槐一起来接旨,萧姨娘咳嗽几声,对她们骂道:\"你们这几个贱蹄子,自古以来,哪里有妾室接皇旨的。
天天欺负着夫人,仗着宫中两位娘娘不知道是不是。\"
年轻的姨娘不满的撇嘴,想要抱着安比槐的手臂撒娇,不过被安比槐将要发怒的眼神喝退,只能无奈跟着萧姨娘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内宅。
香案香烛准备妥帖,正门大开,安比槐向林秀伸手,示意她们两个携手共同接旨。
林秀看着来着的圣旨,以及正中间礼官乐呵呵的表情,自己的腰杆也直了些许。
并没有买安比槐的面子,自己先走到前面跪下。
安比槐面上羞红一片,但仍然还是屁颠屁颠的跪在了林秀的旁边。
江曾云想起了刘华的吩咐,冷声对着安比槐说道:\"足下就是安县令吧,本官所知,县令是正七品。这位夫人是正六品,你就稍稍跪到这位夫人身后一些。\"
安比槐能够到达县令这个职位,还是因为江南巡抚给刘华面子。
但奈何他自己就是一个拎不清又自大的人,自当是没有很好体会到里面的深意。
还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得,面对江曾云也气愤起来,对其不满地说道:\"这位礼官,咱们家娘娘在宫中也算是有位公主的。
他父亲我,知道自古以来就有三纲五常。
这些道理,你应该是懂的。哪怕林安人比我要高一级,她也只是个妇人。
我就应该在她前面。\"
江曾云知道,也许这样是可行,但他刚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况且刘华给到他下达的任务,就是要灭一位这位县令的威风。
江曾云本是京官,郁郁不得志了十几年,不然也不会安排给敦肃贵妃这个多是非的人办丧礼。
为官脾气比地方官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当然不会给安比槐一个靠女人做官的人面子。
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皇家的秘密就是天命,怎么你要拿什么,压这个天意呀?\"
随机吐了一个唾沫,吐在了安比槐的脸上,大骂道:\"大逆不道,不敬天意的玩意。
安嫔娘娘还认你这个父亲,也算是给了你面子,如今你面子和里子都不要了。
还想欺负在夫人头上,不知所谓。\"
林秀在安比槐和他姨娘们的磨难已经十多年了,自己的女儿给她挣来了一个赦命,腰杆子已经挺直了许多,也不争执一时的胜负。
林秀最是通情达理,也是心思剔透,善于观察,要不然也不会交出安陵容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