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几人呢,也用族的名义起誓吗?”
承桑偈愣了下,轻笑道:“除非他们不想对抗魔君,甘愿俯首称臣,否则在三族退出后,他们不会蠢到还要给自己揽敌。”
“三族?”陆昭昭有些不解。
“我与南荣蕤、徒单息相是表亲。”承桑偈解释道,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陆昭昭,“我的意思他们一定会照办的。”
陆昭昭看了看底下被徒单息相扶起的南荣蕤,轻点了点头,补了一句:“这些妖魔?”
“我会让南荣蕤放了的。”承桑偈接上。
陆昭昭思索片刻,留了句“成交”,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承桑偈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住了她,陆昭昭以为他想反水,立刻将剑对准他的脖子。
承桑偈轻笑了下,松开了手,背至身后,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他看着陆昭昭的眼睛,问道:“不做敌人,我们能否做朋友呢?”
陆昭昭用看白痴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开了。行至一个角落,拿起放在那里的幂篱,麻溜带上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承桑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站了许久。
徒单息相安顿好南荣蕤后,走到他身边,问:“你受伤了,不处理下吗?”
承桑偈看向他,摇了摇头,又转回了原位。
徒单息相有些不解地挠挠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到了一片狼藉,又扭头回来看他。
“你想要过去吗?”徒单息相问。
承桑偈有些意外地看向他,道:“为什么这么说?”
徒单息相咧嘴傻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的眼神就和我看到肉的时候一样,我从来没见过你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什么东西。”
承桑偈听了他的描述,笑了出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询问道:“三妹怎么样?”
徒单息相想了许久才明白他说的是南荣蕤,立马回道:“受了很重的伤,应该要休养一段时间了。”
承桑偈点点头,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吩咐道:“让他们把这关解了吧。”
说罢,转身向南荣蕤的方向走去。
徒单息相点了点头,目视承桑偈离开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这位无所不能的哥哥此刻看来有些狼狈,还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