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负隅顽抗!”南荣蕤美目一凝,加大了攻势。
羽刃更加密集,从四面八方将长鱼澜山团团围住,从外看甚至已经完全看不见长鱼澜山的一片衣角。
长鱼澜关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对面的南荣统帅却是满脸喜色,笑着拱手道:“阿蕤年轻,下手没个轻重,澜关你别往心里去,待会我让阿蕤给澜山赔个不是。”
“呵。”长鱼澜关一道轻笑,毫不客气地朝着南荣统帅说到:“胜负未分,现在谈这些未免有些早了。”
南荣统帅冷笑着回道:“那边拭目以待吧。”
说罢,好整以暇地看着场内局势。
场内依旧是一片倒,南荣蕤的羽刃弄的长鱼澜山难以招架,屏障越来越小。
南荣蕤轻蔑一笑,道:“平日见你如何瞧不起自己的兄长,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就是这副模样。”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传到长鱼澜山那。
说完,就要出手结束这场战斗。
突然,凛冽的杀意从背后袭来,南荣蕤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下意识的避开。
利爪擦着脖颈而过,勾出了一道血痕,只差一分便会割断她的脖子。
南荣蕤捂着脖子,惊魂未定,像看鬼似的看着面前浑身覆血的长鱼澜山。
“你,你怎么出来的?”
看着南荣蕤惊恐的眼神,长鱼澜山突然笑了,身上布帛寸寸被划开,露出了里面满是被羽刃割伤的皮肤,向外汩汩流着血,脸上也遍布伤痕,在血中的这抹笑,宛如罗刹在世。
长鱼澜山盯着南荣蕤,磨了磨虎爪,说:“怎么,只许你用障眼法吗?”
南荣蕤在这一刹那突然想明白了,长鱼澜山借着她的羽刃攻击将自己与外界视线隔开,然后顶着所有的攻击一步步潜伏,走到她的身后,展开这致命一击。
南荣蕤不禁生出后怕,长鱼澜山撑了这么久,就为了这最后一击,若不是自己在那一刻躲开了,恐怕真的会命丧当场。
“你疯了!”想透了的南荣蕤忍不住大吼,“你就不怕我族……”
“南荣蕤,我是不是说过,不许说我比不上他。”长鱼澜山打断了她的话,阴恻恻地开口。
南荣蕤被他的表情吓到,喃喃道:“就为了这么个理由……”
“论实力我确实不如你,但我若真想拼个鱼死网破你也讨不着好。”长鱼澜山收了虎爪,理智也在这一刻回到了脑海,“这让给你了,若你日后还敢说类似的话……”
后面的话长鱼澜山没说完,但南荣蕤却很清楚。
她看着长鱼澜山慢慢离开,他们都受了伤,长鱼澜山更重些,但这并不妨碍他击败其他普通魔族。
目睹了整场的南荣统帅此时面色阴沉,这是他没想到的结局,反倒是长鱼澜关心情舒畅,好似方才让长鱼澜山极为厌恶的兄长并不是他。
南荣统帅瞥了一眼长鱼澜关,暗骂一句全家都是不要命的疯子后,默默把位置挪的离他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