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看着她的表情,明白了她的想法,不由得笑出了声,真是天真。
下一秒,无相诀的咒术出现在了陆昭昭身上,同一时刻,她的气息突破了元婴,达到了出窍。
“你……”年栀张大了嘴,仿佛看见了什么荒唐事。
云弦在梵文出现的时候皱起了眉,在看见无相诀时立马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了应彻,而此刻,应彻的面色苍白。
“这是禁术,你怎么会,你怎么敢……”年栀轻声喃喃。
“这不是禁术,只是一段被刻意隐藏的往事。”陆昭昭眼中带着怜悯,有些可怜地看着面前的年栀慢慢说:“我怎么会的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师出同门,你我都会的,只能出自一个人。师妹,多谢你,给了我一个正当使用所有招式的理由。”
“我没有!”年栀听明白了她的话,她想让自己为所有来路不明的招式做借口,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但看见她似笑非笑的脸,顿时就明白了,这不是她有或没有就能辩解的。
在外人看来,她们师出同门,这就够了。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逆业的金光越来越亮,盖过了追阳的光,甚至不断吸收着它的光芒。
明眼人都明白了,这一局比试胜负已分。
青松子听着弟子传达的不律真人的话,面色铁青。
他朝着身边几个弟子吩咐下去,那几个弟子领命后分别走到了几个年长的长者身边,低声私语了什么。
听完后,几名长者的表情也不太好,纷纷投向了青松子。
青松子朝他们点点头,一同离开了观赛台。
这几人都是修真界德高望重的长辈,大多都担任着大宗门掌门的职务,影响力极大,此时一同离席,不免引得人人侧目。
在席间观赛的白远师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越淙面色凝重地向他传达青松子的话:“掌门请师叔速速前往师祖处,禀明缘由,就说,金禅再现。”
白远师知道这事和在台上的两名清徽宗弟子脱不开关系,连忙追问,越淙只是推脱不清楚便急急离开。
身后发出雷鸣般的响声,但他来不及细看,事出紧急,现在他的任务是去找师尊。
台上,陆昭昭的逆业和年栀的追阳再一次撞到了一起,但和开始的势均力敌不同,此时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明显。
一把剑锋芒毕露,一把剑逐渐黯淡。
金色纹样的咒枷从四周源源不断地出现,像是绸缎般缠绕住年栀,和她方才拿金丝缠住陆昭昭一样,将她牢牢禁锢。
不同的是,金丝裹成蚕蛹,夺人性命,而金缎柔中带刚,看似轻盈但只有当事人知道它束缚的力度有多么吓人。
年栀的脸簌得发白,金色的剑离她越来越近,金光之下,是凛冽的寒霜,冻的人心中发颤。
陆昭昭走过,将落在地上的追阳拾起,拿起来左右端详片刻,轻嗤一声,下一刻,追阳似箭一般被插在了年栀身边的地上。
“追阳与归月是一个炉子里炼出来的两把剑,就算你没注意云弦施展剑术,也该从这个名字里猜出来吧。今日阳光普照,本该是你的主场,可惜,你走了另一条路。”
陆昭昭有些惋惜,年栀此时神经紧绷,以至于连她直呼云弦大名都没有注意到。
阳光下,一把剑折射着光芒,无比闪耀。
“我说过的,胜者只有一个。那个人只会是我。”
剑光落下,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