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其实不太想接醉鬼的话,而且江驭这人,没喝醉的时候性格就阴晴不定,现在醉了更难招架。
她担心自己万一说错什么话,不小心惹他发疯怎么办,所以干脆少说少错。
然而江驭见她不答话,对这个反应很不满意。
他扣在她腰上的大手,顺势往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温黎又惊又气又羞,狐狸眼一瞪,“你打我干什么?”
“你不关心我。”江驭道,口吻似幽怨的重复,“我中毒了。”
“……”
温黎只好敷衍的问,“你说怎么办?要叫救护车来拉你吗?”
江驭摇头,“他们解不了我的毒。”
“……那你等死吧。”
话音刚落,江驭又惩罚似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温黎只记得小时候,犯了错妈妈会打她的屁股,这都过去多久了,而且她和他性别不同,他这么打她,让她感到很羞耻。
她绷着小脸,想要去拽他的胳膊。
江驭察觉到她的意图,哪会让她得逞?
他高举起手躲闪着,那条被他缠在手上的领带垂下来一截,上面带着浸湿的尚未干透的血迹。
之前在包厢,光线昏暗,她没看清,现在看清了便抿起唇。
他怎么总是让自己受伤?
江驭本来在陪她闹着玩,见她不动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眸光亮了亮,却是低低出声,“手疼。”
“你还知道疼?”温黎没好气的嗤声,“之前满头的血也不见你皱一下眉。”
江驭不害臊的道,“那时候只想着……睡你,疼也忍着,生怕你跑了。”
很少能有人把好色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温黎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有出息。现在怎么不继续忍着了?”
“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江驭把手举到她跟前,将自己的心思明白摆了出来,“现在想借此让你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
缠着领带的手一靠近,空气中便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
垂下来的那一截掉下来之后,整个缠着的手掌全貌,也落进了温黎眼底。
他手心上面一片血红,还有一些玻璃渣,也没有处理,就扎在肉里。
怪不得到现在还是会往外渗血。
温黎抬起眼皮刮了他一眼,问他,“医药箱在哪儿?”
江驭经常受伤,自然清楚东西在哪儿,他跟温黎说完后,温黎拍了拍他,示意他松手。
江驭松开她,她转身去拿医药箱,没两步,身后也传来声音,回头就见江驭踉跄着跟在后面。
“……你跟着我做什么?”她无语,“能走路吗?”
“怕你走了。”
“我不走。”温黎心想,醉酒的人真的很麻烦,“回去坐着。”
听到她不走,江驭便听话的退回到了床边。
他的坐姿依旧大刀阔马,有种桀骜不驯的野,但因为多了些许醉酒的慵懒,整个人现在是既性感又危险。
温黎很快取了医药箱过来,手里还拿了条湿毛巾。
她先把江驭的外套脱掉,然后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期间江驭动也不动的任由她擦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直直盯着她。
他难得乖顺,听话的跟弟弟温瑞一样。
温黎擦完了脸,接着把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擦了擦,之后才动作轻柔的解开领带,露出那只受伤的手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