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警察。”温黎顿了顿,“也相信你。所以,不是你杀的,对吗?”
那段记忆,一直以来都是江驭的禁区。
哪怕他曾从近百米的跳台下,将自己从那团泥泞中拯救了出来,可他仍不敢触碰那段回忆。
十多年前的那场滂沱大雨,其实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只是他假装自己撑着伞,没有被雨淋到而已。
可是她问了,然后他惊讶的发现,他原来还是站在雨里。
然而又有些不同。
或许是因为她问了,他觉得从头浇下的雨,有了温度,而他那被冰冷的雨浇透了的冰冷的身体,也慢慢的活了过来。
当年父亲死了之后,他等船靠岸,就报了警。
警察过来处理现场,然后将他和疯掉的母亲,去世的父亲,一起送到了江家。
至于谣言,是他的大伯传出去的,他想用舆论毁了他,让他从小就失去作为继承人的可能。
父亲的死因,他不可能对外说,也不屑对外说。
于是关于他弑父的谣言就疯传了开来。
他那时候回江家,奔着的就是继承人的身份,干脆利用谣言,立下弑父的凶狠疯子人设。
这么多年来,不少人背后偷偷骂他,提到他就是弑父的传言,他根本不在乎。
即便不在乎,可今天他第一眼就看中的女人,明确的告诉他,她相信他时,他的心还是不可遏止的悸动。
她问了,所以他想回答她。
江驭喉结滚了滚,轻轻的嗯了声,“不是我。”
“我就知道。”温黎感受到他涌动的情绪,不再依靠着厨房门,而是走到他跟前,轻轻抱住了他,“所以谣言是怎么回事?”
她相信他,他就很高兴了,至于谣言及事情的始末,他是不会跟她说的。
涉及的事情太多,也太危险了。
江驭不动声色的单手抱着她,另只手继续去做咖啡,吊儿郎当的道,“温黎,别太爱我了,问的越多,和我的羁绊越多,到时候你不要我了,我还得灭你的口。”
“知道我秘密的代价,可是很大的。”
温黎立马改变主意,“那你千万别说,我也不是很想了解你的过去。”
江驭忍俊不禁,偏头在她脸上吻了下,逗她道,“话又说回来,真不用我去弄死萧若菱?”
“弄死了你可就真得去坐牢了。”
“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你高兴,我愿意为你去坐牢。”
“大可不必。”温黎解释,“主要是,你去不去坐牢无所谓,你要真弄死了她,我还得是个从犯,那就太亏了。”
江驭低笑,“我坐不坐牢无所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温黎轻轻的拧了他一下,“狠心的女人现在命令你,赶紧给我的咖啡上拉花,不然下次拧的就是你的脑袋。”
江驭“战战兢兢”的求饶,“女王饶命,我这就拉花,拉个心心相印您看喜欢吗?”
温黎挑了挑眉。
江驭勾唇,“夹带点私心,祈求宝贝和我心心相印,永远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