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毫不怀疑她就是要杀了自己,总感觉现在这个带土什么都干得出来!
“好了到此为止。”
一只大手提起露比的后衣领,另一只手抓住卡卡西的胳膊,以强势的姿态终止了他们的决斗。
望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卡卡西瞬间睁大眼睛:“父亲!”
来的人正是木叶白牙,他应该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直到露比真的打算重伤卡卡西时才选择出手。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可以,但你这样未免太过了,不可以伤害同伴。”
旗木朔茂严肃的教训起手里提着的露比。
面对这个男人,露比居然蔫了下去:“我知道了,对不起嘛。”
“要对谁说对不起?”
“…………”
露比来到卡卡西面前:“对不起。”
卡卡西看着她那副难产的表情无语凝噎。让你道个歉真是难为你了。
但起码算是和解了。
拿回自己的短刀,卡卡西向她伸出手:“没关系。”
两人将手指握在一起,然后同时力道骤然收紧,以掐碎对方的架势暗自较劲。
——混蛋东西。
——混蛋东西。
两人不约而同的这样想。
看到战斗已经结束,带土和琳连忙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我刚才看到他的雷遁打到你身上了!”带土忙不迭的抓着她来回检查,直到看到她脖子上那道血痕。
带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以为卡卡西下重手,因此十分生气:“卡卡西,你怎么能这么做!”
琳连忙掏出衣兜里的备用药水和绷带来给露比处理伤口,她现在医疗忍术还在学习的阶段,并不能给人治疗。
现在只能进行些简单处理。
卡卡西看着【带土】被两个女孩夹在中间关心,一时间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虽然他并不羡慕,但总感觉哪里被比下去了。
而且明明是那家伙自己撞上来的,凭什么怪我!
抱着这样的想法,卡卡西也开始置气。
他把脑袋偏向一边:“哼。”
“啊啊啊,你这什么态度啊!伤了人还这么嚣张,我要揍你!”
套着露比壳子的带土气上心头,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被琳从后面拉住。
“好了好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他没想伤我。”
“可是——”
“我说了没事。”露比调整了下被包扎过的脖子,觉得琳的手法真是专业,这样甚至都感受不到疼了。
她心情大好,打量起面前的旗木父子。
大白毛跟小白毛挨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和谐。
露比由衷的感叹:“你和你爸长得好像啊。”
卡卡西:……你这不是废话吗?
比起卡卡西的无语,他的父亲明显被露比逗乐了,他忍不住笑起来,上前摸了摸露比的头:“你和卡卡西是同学吧?你好,我叫旗木朔茂,是卡卡西的父亲。”
随着他的自我介绍,周围议论声也在四起。
“他就是木叶白牙啊……”
“还真是,那个放弃任务导致村子遭受损失的无能忍者。”
“他怎么还有脸出现的?”
“和这种人在一个村子里真受不了。”
露比能感受到,他抚摸自己的手忽然一僵。
转头望着那群嘴碎的村民,露比面无表情的丢出手里剑,斩断了他们头顶的牌匾吊绳。
一大块木质招牌压下来,把这些村民压在下头。
“哎呀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掉下来了?”
“快帮我挪开!”
虽然很轻,没有造成伤害,却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周围的人立马手忙脚乱的上去帮忙,暂时没人有空管这边了。
露比转头问旗木朔茂:“你会做饭吗?”
“啊?”朔茂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是卡卡西的朋友,卡卡西之前说他想请我们去他家玩,现在正好有时间,我们可以去吗?”
卡卡西:“我没说过!”
旗木朔茂恍然大悟:“这样啊,那太好了,你们来吧。”
卡卡西不可置信:“父亲?!”
两人一拍即合,都没有管卡卡西的抗议,白发男人拉着一群孩子乐呵呵的回家了。
来到卡卡西家,里面意外的有些杂乱无章,或许是中年男人单身带孩子比较窘迫,也或是没有经验,一时竟然没有下脚的地方。
“非常抱歉!我出门前忘记收拾了。”朔茂赶紧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结果脚趾不小心踢到了柜角。
他痛苦的叫出来:“疼啊!”
然后手扶着立柜的拉门时没抓好,不小心扯开了柜门,一大堆被裹劈头盖脸砸下来,直接把他淹没。
卡卡西:“…………”
其他人:“…………”
这个时候应该笑吗,别吧,但是站在这里真的好尴尬。
琳适时提出建议:“要不,我们帮朔茂叔叔一起收拾下吧?”
“怎么能让客人来做这种事呢?放心吧我马上就……”还没说完,又一大堆衣服滚了出来。
里面还能看到卡卡西的袜子和短裤。
这男人和家务并不兼容。
露比叹了口气,她带头把被衣服被子埋住的朔茂挖出来,又开始井然有序的把这些衣物分类堆叠。
带土很熟悉她的流程,很快配合她开始进行整理。
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这样收拾家务,带土已经能熟练掌握要领了。
因为只要他不想干活就会被揍,但多亏了这样,带土的屋子因此干净又整洁起来。
“您去准备晚饭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眼见旗木朔茂还想说什么,露比轻声阻止他:“一个人带孩子是很辛苦的,不用把什么都自己扛下来,有些时候试着放手就好。”
她转而看向卡卡西:“我说的没错吧,你想一直躲在父亲身后吗?”
卡卡西愣了一下,随后毫不迟疑的摇头。
“…不,我已经长大了。”
他直接走过去,学着露比和带土的样子,一点点将混乱的衣物抚平整理好,嘴里喃喃自语着:“我可以做到的,帮助父亲这件事。”
看着这些孩子们,旗木朔茂木讷的站在那里,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终究卸下浑身力气,疲惫的转身进入厨房。
拉上那扇纸帘门,他倚靠着房门,和室内一门之隔下捂着脸无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