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男孩哪有一个让父亲省心的?!之前他背着自己找带土给卷子签字的事自己还没抽出空来管呢。
说谁谁到,远处披着偶像壳子的带土正牵着鼬和花子往这边走来。
露比借机又在富岳耳边吹小风:“你看那女人花里胡哨的,天天在台上演出指不定鱼塘里养了多少呢。”
“看你小儿子都被钓成翘嘴了,还在和人家拉手手。”
听了他的话富岳更来气了,但他转念一想又反问露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露比扶住额头,缓缓叹了口气。
“可能因为我也是里面的鱼吧。”
这下宇智波富岳彻底被吓到了,他在带土疑惑的眼神中一把抢过自己大儿子的手,重重对着带土哼了一声,拉着鼬就离开了。
带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更年期了?”
“不清楚,可能年纪大的男人都不能接受打扮的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吧,他们觉得不够持家。”
“我觉得挺好的。”
而且带土不瞎,他隔着老远就看到露比在那胡扯。
“你别和那老头什么都说,他脑袋跟钢板一样固化的很,说什么信什么。”
“还行吧,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我觉得他很不错。”露比对富岳赞赏有加:“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比某些老头子强多了。”
她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群,虽然住处几乎被烧毁了一半,却不见多少人抱怨,反倒其乐融融的讨论起无一人伤亡的神奇事。
并对接下来修复族地的行动充满干劲。
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被爱诅咒的一族,抛开写轮眼不谈,大部分没有开启写轮眼的宇智波人也不过是勤劳踏实的普通人罢了。
“你在看什么?”带土来到她身边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
“我忽然觉得,宇智波也不是什么坏东西了。”
露比真心实意道:“我确定了,我不是讨厌宇智波,我只是讨厌你而已。”
带土:……总觉得好像这样更伤人。
“老实说,我们的相性还是挺差的,我的理念你从不认同,你的正义感也让我头皮发麻,我没法与你互为老朋友相称。”
“如果我有一天那么做了,一定是我死了吧。”
率先离开这里,临走前她向身后的带土挥挥手告别:“你最近避着点长门,他很聪明,你会被看穿的。”
距离互换的CD应该还有一两天,她对做男人这件事还是得心应手,很快找了家拉面店坐下来打算填饱肚子。
偶像这种事交给别人来做了,这几天暗部又请了假,她过上了带薪休假的日子。
还没等多久,被父亲叼走的小鼬就跑了过来。
看他在一旁站的久了,露比招呼他过来,也给他点了一碗。
她顺便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刚才你爸不是把你抓回去了。”
“父亲被人叫走了,我趁他不注意偷偷翻墙出来了。”
好家伙、宇智波鼬这是披着老实皮干叛逆事,之前她都差点被这孩子骗了。
鼬盯着手里的面碗,并没有着急去吃,而是向露比确认着一些事:“带土你有些不一样,和之前差别很大,我在想你应该不是带土。”
哦豁。露比挑起眉头重新正视了这个孩子。
别人都没发现的事,居然被一个孩子给看穿了,应该说他确实是杰出的天才后辈?
起码眼睛看的很准,能够渗透事件的真相,这是一般常人无法做到的。
“是,我不是那家伙,我是他的第二人格。”
露比伸出手戳了鼬一下,:“居然被你发现了,看来我只能杀了你了。”
鼬冲着她沉默半晌,之后对着店里大声道:“救命、他想杀——唔唔!”
露比连忙一把堵住他的嘴。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问完了吃完饭赶紧滚。”
这小子根本不是省油的灯,比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带土更加难缠,老实讲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这些人扯上半点关系。
幸好披着的是带土的壳子,不怕露馅。
“是村子和族人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深思熟虑一番后,鼬决定向眼前这个人请教。
在他看来,被困在这个忍者世界规则框架下的人都无法给他答案,而这个人身上带着异于常人的异世感。
这个人可以回答。鼬发自心底有了这样的感觉。
“我想知道,什么是家族,什么是忍者,以及什么才算和平。”
终于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开了这个头,他反而无所顾忌的继续询问:“拥有家族的人不能回答家族的问题,忍者无法割舍自身立场回答忍者的问题,至于和平,眷恋战争者无权诉说和平的意义。”
“我不清楚,这个世间所赐予我们的含义。”
这可真是个深奥的问题。
露比旋转指尖的筷子,她有些意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居然就在思考这些问题。
就连成年人都深陷其中,下意识去遵循世界给他们制定的规则,而他竟开始质疑这些规则到底是什么。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如果有,那就离最终的末日不远了。”
她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付对方:“至于什么是忍者,什么是家族?我不懂、我既不是忍者也没有家族,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为了让人服从集体凝聚力而想出来的法子。”
不懂低头的人自然会去质疑。
“因为心怀不满才会存在疑虑,有疑虑才会感到困惑,才会想要寻求真正的答案。”
露比拄着下巴眯起眼睛,慵懒的看着这个孩子:“对和错都是别人说的,道德底线和荣耀尊严不过是框架,如你所说,这些是困扰你的源头。”
“要我说纯属放屁,什么是道德?什么是正义?都是无聊的情绪附加值罢了。”
在她看来,摧毁木叶也不过是为了计划的顺势而为,对于这个村子里的人死活那是火影的事,如果有人拿这份道德感指责她,纯属引人发笑。
而成为偶像来为木叶重振旗鼓,也不过是利益所驱。
什么都能做,什么都可以做,只要贯彻自身即为合理。
“那些只在乎家族荣耀的同胞,只会互相残杀的卑劣忍者,看着真是可悲,你是这么想的吧?”
“如果是遵循你最真实的想法,你想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