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当天,联合会厅发生的事就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各国,在其他国家因为这段炸裂消息吵得不可开交时,只有水之国一片安宁。
好似挑事的不是他们似的。
“今日风景优美,月色皎洁,好似故人归,爱卿也这么觉得吧?”
水之国大名难得邀请了露比来自己府上叙旧,他们并未开门见山,谈论外面已经吵的天翻地覆的事情,只是如同旧友般坐在窗边悠闲喝酒。
当初的小胖子早已褪去伪装和青涩,他以非常手段大肆血洗安插在身边的反动派,剔除权贵之人,把国家权利牢牢集中在自己手心。
除去全权被露比掌握的兵力,民生和土地的权限都稳稳归属大名的名下。
这小胖子可一点不傻,根本不是他向外人自称的花瓶贵人。
这就是大名虽为普通人,却能和号称战争兵器的忍者村平起平坐的原因。
普通人的智慧并不会被武力强大之人所限制,拥有毁天灭地实力的人再强大也无法做到掌控全世界。
“想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夜晚。”
当年的小胖子已经长成了威武壮实的青年,虽说还能看到过去的影子,可早已不似从前那样柔软可欺。
现在他们坐在一块,露比才是稚嫩年幼的那个。
“当时我可真怕你杀了我。”提起当年的事,大名侃侃而谈毫不避讳:“你身上毫无杀气,可你看我的眼神我至今都记得,根本就是视我为无物嘛。”
“你不在乎我这条命,这才是我最害怕的,所以我拼命的给自己加上筹码。”
“那你现在不用这么做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瞧你现在混的多好。”
“哈哈,所言极是。”
大名满不在乎的笑起来,手里的扇子悠哉摇晃:“我听说了你的新打算,收集尾兽,与各国决裂,是打算把这个世界大洗牌吗?”
露比反问道:“怎么?你想多管闲事吗?”
大名连连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
“我只是个普通人,再怎么拥有官威和权利,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罢了。”
他非常明白,普通人能走到这个位置上,完全是因为这群忍者只能武不能文,打架一流不懂政策经商,自然需要有这部分才能的人来管理国家。
而不是说大名就凌驾于影之上。
就像水之国出了露比这样的人才,他身为水之国大名的权利自然就要比其他国家更单薄。
所以他也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我这次找你来,除了叙旧之外,是想把这个交给你。”
大名将一直放在身侧的小盒子推到露比面前。
带着疑惑揭开盖子,露比对里面摆放的东西极为诧异。
是象征大名权利的符印,有了这个就等同于继承了水之国大名的身份,所有大名权限下的东西都可以用这道符印来调用。
露比都被他这一手操作搞的有些意外。
他这是要干嘛?他疯了?把这种东西给自己,就等同于水影和水之国大名的权利都囊括到了她一人身上。
水之国内最后能够阻挡露比的屏障已然消失。
“我无法阻止你,也干涉不了忍者的事情,当然我觉得阻拦你是件愚不可及的事。”
他哈哈大笑起来:“我要把赌注押在你身上。”
“把世界规则重塑,感觉有趣极了,若是你做到了,可别忘记我这份投资啊。”
“不是你成了神,就是我们与世界同归于尽,无论哪种、想想都是件妙事,有趣有趣。”
掂量着手心这份重量,虽然他说的极为轻巧,露比却明白其中付出了多少心血。
这份毫无顾忌执意与她站在一边的决意,她自会牢牢记得。
“你也是个疯子,我欣赏你。”
抓起桌面上的酒杯,露比率先冲他敬酒。
“来吧,为我们美好的世界献上祝福。”
…………
“你回来了。”
露比回到家时,长门正安静的坐在门口等她。
他分明知道钥匙在哪,可还是选择坐在门外等着她回来,也没有想过要擅自闯入家门。
露比觉得他和带土的本质彻底相反,这两个男人一个以自我意志为中心,把自己真实到血淋淋的那面毫无顾忌的全部撕开给她看,灼热的疯狂情感几乎将她烫伤。
而另一个则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她亲手去剖开,根本无法知晓他怀揣怎样把自己压垮的深厚爱意。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执着于她,只是觉得不会有好结果。
按道理来说,她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嗯,有点事要和大名谈,耽误了些时间。”
“我听到你们在会议上发生的事情了。”长门关心的问她:“宇智波带土无所谓,你受伤了吗?”
“我没有。”
外伤没有,可露比被那家伙吓到了。
一声不吭盯着自己剜下肉块,又甩到她面前的举动简直就是在剐蹭她的神经,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令她背后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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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对方把自己分成一片片的,宇智波带土照做了。
而露比并不知道这要如何收场。
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那他想要什么酬劳呢?这件事露比都不敢去多想,只知道趁着其他人试图阻止他时利用神威落荒而逃。
曾经她觉得,原着的宇智波带土,不过是想拉全世界下水的愉悦犯,要说他是误入歧途的黑化主角,不如说是本质上就极其疯狂的患者。
和那种图穷匕见的精神病比起来,这个世界的带土也就是个毛头小子。
没经历过宇智波斑的洗脑蒙骗,他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现在她知道错了,宇智波带土就是宇智波带土,跟宇智波斑洗不他洗脑那是半毛钱关系没有。
这家伙本质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只会做出更加疯狂的行为来,自己也要做好准备。
“宇智波带土,他会杀了我。”露比冲着长门说道。
这时候谈及死亡之事,她竟然平静无比:“无论他是否出于自愿,我大概会命丧于他手,我有这样的预感。”
这时候长门才站了起来。
他来到少女面前,张开手想要拥抱她,而他也这么做了。
露比感受着长门在不断轻抚她的发顶,姿态僵硬且轻柔,仿佛她是易碎品一般。
他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却处处都透露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