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罗砂紧紧拥在怀中,男人身上的血液大批流下,烧的他皮肤生疼,即使被切的皮开肉绽,这男人也没发出一丝呻吟。
“父亲……”
“我不是说过,让你待在村子里别出来吗?”
鲜血从罗砂嘴角溢出,他的话语里满是责怪:“我爱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对不起,父亲、对不起……!”
我爱罗被父亲抱在怀里,他无措极了,想抬手止住罗砂背上流血的地方,可他浑身无力根本就止不住这些血。
他只能放声大哭:“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我发誓不会再去想妈妈了。”
“别丢下我!”
对于孩子的诉求,罗砂只能是无奈的喟叹了声。
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无法对三个孩子做到尽职尽责,在身为父亲之前,他是忍者以及村子的影,有太多东西肩负。
如果不是加瑠罗临终前的嘱托约束着他,连罗砂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根本不爱自己的孩子,罗砂是这么认为的。
对我爱罗,只是在遵守约定罢了,只此而已。
可罗砂到头来都没能明白,这不过是学会成为父亲这一角色所要经历的坎坷,在前两个孩子身上没能应验,终究是被加瑠罗寄托到了我爱罗身上。
这次罗砂学会了,可他没有察觉。
拥抱着自己自出生起饱受磨难的三子,罗砂死活不肯松手。
“他已经被抽去尾兽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他把我爱罗捂的更加严实,态度也极为坚决:“要杀就先拿我开刀,放了他。”
看着他们父子情深的这一幕,露比只觉得有奇怪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她都没察觉到自己握着扇柄的指节泛白,不过那也仅仅是一瞬,很快她就像是被什么人唤醒了般回过神来。
露比的精神为之一振,扣住脸上的面具:“真是恶俗的展开。”
真没意思。
“先杀谁这种事不要问我,我有选择困难症。”沾有罗砂血渍的团扇往地上一插,她理所当然道:“要问我这个,我选择一块都杀了。”
耽搁了点时间,既然罗砂到了,其他影自然也相继抵达。
纲手一腿踢碎整片区域,趁着露比离开这地方时抱着罗砂和我爱罗离开,随即赶到的雷影上来就给了露比两拳,虽然没能对虚化狗造成任何伤害。
看着身上徐徐流血的罗砂跟他奄奄一息的儿子,纲手愤怒极了,她当即为这两人展开治疗,甚至毫不犹豫解封百豪之印,调用其中充盈的查克拉稳住他们的伤势。
“火影他人呢?!”
大野木飞上半空纵观局势:“他们被魔像似的怪物缠住了。”
为了阻止外道魔像的无差别屠杀,宇智波带土开启须佐和魔像展开了互殴,企图把它逼退到无人区。
现在已经不止雾隐的忍者,成千上万长着宇智波脸的非人生物也加入了战场。
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强,数量却颇多且难缠,还会偷袭吸收附近忍者的查克拉,令人颇为苦手。
局势开始一边倒了,突发情况太多,已经不是单听指挥就能控制住的局面。
现在风影重伤,纲手为他紧急展开治疗无法参与战斗,雷影便和土影达成联合,打算擒贼先擒王,先把露比制服了再说。
“水影——!”艾快被这个臭女人气死了,要说这里怨气最大的人莫过于雷影。
被骗得兜比脸都干净不说还被耍的团团转,差点连自己弟弟都搭上了。
就连现在奇拉比都还在替这女人洗白,显然对露比为人深信不疑,坚持认为她这样做是有苦衷的,真是邪门了。
这次她只要你一条腿,下次她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会傻了吧唧的给她?!
这女人给你们灌什么迷魂汤了,一个两个都这么魂不守舍还自发给她洗地?!
雷影因为这件事气的半死,把奇拉比胖揍了顿锁在村里不许他出门。
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导致雷影看到露比的身影就宛如应激,新仇旧恨都算到一块了,也不管大野木在一旁的劝慰警告,突到露比脸上就要抓碎她的脑袋。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现在忙得很,没空和你玩。”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圆球,女人如同抛出精灵球般将那东西丢出去。
“就决定是你了,九尾。”
封印就地解除,当年抢夺来的那半九尾妖狐骤然显现,它毫无神志仰天长啸,狰狞的龇牙尽数撕咬眼前的生灵。
局势因九尾出现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这下他们不仅要提防外道魔像,还要提防九尾到处乱放的尾兽玉。
看他们这没出息的样子,露比顿感无趣:“一只就把你们难成这样了,再加几只怕不是全歼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现在的忍者可要比老斑头那个时代的要弱得多。”
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这帮人和这个世界同样没滋没味。
她咂咂嘴:“没一个能打的。”
把藏在袖子里浓缩压制的尾兽团挨个祭出,她核对了下确定是九只尾兽的查克拉都拿到手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总之先把十尾给弄活吧。
就在她打算叫回外道魔像之时,远处地底传来剧烈的嗡鸣声,随之是大地剧烈颤抖。
相继破土而出的树根争相纠缠着顶破土地,有些还嚣张的当场生长为参天大树,把所到之处野蛮的横扫殆尽。
战场立马被变更为了原始丛林,好多人都被冲的找不到北了。
这种景象露比再熟悉不过,是木遁树界降诞的效果,不过能使出这种规模,看起来只有双倍量的千手柱间才能做到。
露比在一处枝丫上落脚,视线落在远处眼熟无比的那道身影上。
宇智波斑脚踩着突起的粗壮树根,他迎上露比的双眼,在目光接触时同样带着审视的意味回敬过去。
他们就这样用眼神紧咬彼此不放。
继而赶到的是千手柱间,他来到宇智波斑身边,看着远处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年轻人。
刚被秽土出来不久,斑又走的急,柱间还没太搞懂细节的情况。
茫然的看了看斑又看了看露比,千手柱间到底也没用他本不富裕的大脑猜透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时隔半晌后,斑终于开口了。
“宇智波露比。”
他摊开一只手:“把我之前给你留的暑假作业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