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稍坐一会儿,我去请示下我家东主,看能不能给公子便宜一些。”管事拦道。
“也好,你去问吧!”沈念安回道。难怪有琴声呢,原来如此。
等管事下去,沈念安就百无聊赖的在船上转悠。这么一看这船还真是不寻常,难怪那几个女人和主家都在这艘船上。
“姑爷,你真想买鬼奴吗?”青颜问道。
“如果价格合适,买上几个也无妨!”
“是奴婢和素锦伺候的不好吗?”青颜向来直接,忍了半天终究没法再忍了。
“青颜想哪儿去了,鬼奴哪里能跟你们比。我也就图个新鲜,也有别的用处……”沈念安心灵福至,还真想到了一个地方。
“鬼奴长的那么难看,还不会说话,能有什么用处。”青颜看自家姑爷遮遮掩掩的,肯定图谋不轨。
沈念安嘴角抽了抽,鬼奴有鬼奴的好,最起码身材爆炸也放得开啊。
而且也没有感情负担,更别说那女人是少年时的梦,青春时的欲望。
“咱们不是酿酒了么,我们开一家胡姬酒馆不挺好?”沈念安笑道。
这就是他刚才想到的主意,这在江南来说应该颇有特色。
“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说话间,管事来到了身边。
沈念安跟着管事上了二楼来到了船头一侧的舱室。
进了门就看到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榻上,旁边有家伎陪侍,前方空地上也有家伎在抚琴。
“弘农杨景初见过贵客!不知道贵客如何称呼?”杨景初看到沈念安进门,忙从榻上站起身来。
“清溪沈念安!”沈念安回礼道。
“沈公子请坐!”杨景初谦让的同时也在打量沈念安。
玉树临风,言行有度。可怎么就喜欢鬼奴呢?身后那两个丫鬟多好,明珠暗投啊!
一番客套谦让之后双方坐定,自有下人上茶。
“听管事说沈公子对鬼奴挺感兴趣?”杨景初问道。
“看着有些稀奇,如果价格合适买上几个倒也无妨。如果不合适,和杨公子相识一场也不错!”
“哈哈~,没想到沈公子说话如此风趣,沈公子不必见外,若能看得起在下,叫我一声杨四郎就成。”杨景初笑道。
杨景初虽是杨家庶子,但来到江南也不是为了卖奴隶这一项营生,更多的是为了交际和经营。
更何况管事刚说到这家女主人提到了老祖宗,所以杨景初才刻意拉近关系。
“那四郎也别叫我沈公子了,叫我念安就好。”沈念安懒得起别的字号,叫沈大郎奇怪不说,也不好听。
“好好,虽然是和念安就聊了几句,但感觉一见如故,斟酒!”
可拉倒吧,和我一见如故的在楼下呢!
“四郎且慢,我有好酒,正好让四郎品鉴一番。”沈念安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有没有机会合作另说,就光是让不同的人品鉴就价值很大。所以忙让青颜去取酒。
“哦?念安不会是说江南的米酒吧?”
“四郎稍等,一会儿就能揭晓答案。”
“不知念安在何处高就还是仍在读书?”杨景初试探道。
在这个年代,只要条件允许,无非就是读书做官两样事。
“让四郎见笑了,兄弟文不成武不就,只好入赘了姜府吃口软饭。”沈念安坦坦荡荡。
与其后面让别人看轻,不如自己先把位置放低,以后所行,皆是高处。
“何谓吃口软饭?”杨景初奇怪道。
内心里确实有些轻视了,原来是个赘婿。
不过这胸襟倒是让人佩服,毕竟入赘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别人遮掩还来不及呢。
“就是我家夫人家大业大,看中了我的美色,养着我惯着我。我也不用努力就站在了人生巅峰……”
“哈哈~,念安当真是个妙人,都让我有些羡慕了。”杨景初伏案大笑。
“四郎羡慕我也没用,吃软饭这行当全靠命。就像我一睁眼就吃上了,想拒绝都拒绝不了。”沈念安玩笑中全是真话。
“哈哈~,念安勿怪,我真是好久都没这么笑过了~”杨景初笑的完全不顾形象,边上的家伎也忍得痛苦。
沈念安有些无语,这有啥好笑的?纯粹就是羡慕嫉妒恨的掩饰。
“杨公子切莫在意,我家姑爷虽是入赘,却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儿!”素锦不忍沈念安自轻自贱。
“姑娘说的是,要说出身,我也只是杨家一庶子而已。我笑只是因为你家姑爷说话实在太过风趣。”杨景初整理了下表情道。
因为沈念安说话坦诚,所以他也没瞒自己身份。
“姑爷,酒来了!”青颜从门外进来把酒囊递给了沈念安。
“赘婿与庶子的相逢,干杯!”沈念安倒了两杯道。让你丫笑,看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出来。
现世现报,一杯酒下去,杨四郎的天灵盖都烧焦了。脸红如血,咳嗽不止。
边上的侍女更是忙的又是拍背又是倒水。
要不是沈念安自己也喝了一杯,侍女都怀疑是不是给他们家公子喝了穿肠的毒药。
沈念安脸色微红,风轻云淡,和素锦青颜一起看着凌乱的场面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