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照一般理解,官府的人必然武功极高,其实并不是。
无论是宫廷护卫,还是太玄司,实际上武力水平都不是最顶尖的。但胜在有组织,有规模。
所谓的高手如云,那也只是对大多数人而言。但对阵顶尖江湖人,就是太玄司也很吃力。
不是朝廷不招揽,而是人家根本不稀罕来,谁愿意拘束在那地方?甚至更难听的说法是当狗!
“他的来历倒是能自圆其说,可终究也难以追究。”
“太玄司那边没有他的信息吗?”
“我派人查过了,均属实!”
叶惠中一声暗叹,这就没办法了。
而且这事情真说得清楚么?尤其你们家那么乱……
“哐当!”叶惠中跪下了。
姜念卿愣住了:“叶县令这是何意?”
“公主,非是臣想探听公主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也怕犯了错。所以臣不敢不问。”
“何事?”姜念卿有些奇怪,按说能说的都说过了。
“公主,沈念安到底是您的驸马,还是……”
“腾~”姜念卿一下就脸红了。
“杜预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昨天我也跟你说过,念安是我女婿,是我让上清真人给溪儿找的夫婿。”
“可念安刚才说您是他夫人,所以臣现在有些乱。而且也怕对公主的清誉有影响。”
(⊙o⊙)了不得了,活不成了,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啊?
“哎,你也不是外人,索性就跟你说说由来。溪儿你是知道的,离家已经两年。我让管家把念安接到府里,伺候的丫头进府不到一年……”
“府里的其他下人也不知我身份,也不清楚溪儿的状况,只以为她还是那个小丫头,更何况生死未知。想当然的以为念安是我的夫婿……”
“念安他本来就不愿意上门为婿。要告诉他实情,还不掉头就跑了?无奈就没有说明,想着有个万全之策再说,所以才让他误会至今……”
叶惠中听着都傻住了,好家伙,还真是啊!
搞不好这清溪的大街小巷,包括县衙里的人都这么以为的。
难怪许令等人今天看他问沈念安的时候,跟看个智障似的。
他一开始就能明白是因为他了解姜念卿的身份。公主找个驸马不是简单的事情,可不是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所以才没这么想。
今天他都以为自己太单纯了,哪知道是这样。
为什么这个竖子身上的事情总是这么离谱啊?
“可他既然认为公主是他夫人,而且已经进府快两月,那……”
叶惠中倒也不光只是八卦,沈念安到底是公主的面首还是姜府的女婿,这些都事关他的态度、言辞和分寸。
“你想什么呢?念安虽然误会,但很知理,并没有你想的那些腌臜事情。在家中也是谨守本分。”姜念卿脸色绯红。
(⊙?⊙)好家伙,你们都明目张胆的拉手啦!反过来说我腌臜?
“臣是怕念安这么告诉别人,误会的人越来越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损公主清誉不说,姜小姐回来又该如何自处?”
“天家无小事,如此误会终究对公主和念安不利,也不是长久之计,请公主三思!”叶惠中将头叩在了地上。
“叶县令可有妙计教我?”
“臣愚钝!”叶惠中很是羞愧。
你们家的事情鬼神难测,见都没见过,光开眼了,哪有什么妙计啊!
“你有心了,起来吧。我会好好想想。叶县令先也莫要跟念安讲!”姜念卿说着话就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明府留步!”姜念卿客气辞别。
“姜夫人慢走!”叶惠中急忙相送。
出了门的姜念卿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念安那边怎么样了。
想着去看一看,可确实不能再这么公开露面了,尤其是渡口和酒馆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夫人,我们要去看姑爷吗?”青禾问道。
“有莱一刀在呢、而且青鸾她们也在暗处,我们去了只能添乱。就在北门等他吧,我相信念安定能安然无恙。”
他是上天送给姜家的男人,他是溪儿的天命姻缘,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等了没一会儿,天色就黑了下来,姜念卿再也坐不住了。如果念安有事,自己保持距离又如何?
“青禾,我们去酒馆!”
啊?青禾傻了,还去啊?今天她经过叶惠中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倒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平时就伺候夫人,看着夫人难受,很多事情就自动忽略了过去。
府里的人怎么都好说,关键外面的人呢?总不能把人的眼睛和嘴都堵上吧?
“我戴着帷帽呢,不会靠近念安的,而且现在天也黑了,就没多少人了!”
青禾撇了撇嘴,就你借口多。
不过眼下姑爷的情况确实让人揪心,要不这次就先这样?
一行人刚出了北门没多久,就迎面碰上了自家姑爷。浩浩荡荡的场面极大。
护卫要不是看到对面是自己人,还有姑爷也在,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要攻打清溪来了。
马车里的姜念卿知道沈念安无恙,心里终究松了一口气。她哪知道谢阿奴根本就没来。
想着下车后要站多远的距离,说什么话。纠结而又难过,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马车停稳,姜念卿便在青禾的搀扶下走出了车厢,不自觉的就抬头看去。
可等到看清,姜念卿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这又哪里来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