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的是笨蛋,何时说过小笨蛋?好好的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
再说你是笨蛋吗?还有凑上来认笨蛋的!
沈念安当然不是凑上来认笨蛋的,自从知道这个女人说是来找笨蛋的,沈念安心里就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所以他才把主要目标对准了艄公、屠夫和两个女子。以便进一步观察红衣女子的动向。
果然,在刚才激烈的战斗中,红衣女子并没有出手帮助任何一方。为自己制造狗咬狗的局面创造了条件。
那就是说她不属于两边任何一方,虽然不一定就不是敌人,但谁说就一定得是敌人呢?
现在悍然出手拦截这些黑衣人,红衣女子的站位应该已经比较清晰了,不应该是敌人!
可为什么呢?难道又是那个老头派来的,应该不会吧,自己又不是他儿子,还能这么贴心?
但不管如何,这个红衣女子都至少可以争取一下,总不能反过头来把自己也串成串吧?
怎么争取呢?这中间需要一个生动而自然的情节,不留痕迹,水到渠成,彼此不尴尬,不卑微才行。
风华正茂的年纪,玉树临风的外貌,不认个逆天的姐姐岂不是浪费了?
以后自己出门就可以骄傲的说自己有八个姐姐,大姐姜念卿富甲天下,二姐……还不知道名字呢。
沈念安又搓了一把老脸坚定了自己的年纪和信心,你看看好姐姐不是笑了么?
正当沈念安要进一步拉近关系耍流氓时,红衣女子眼中的流光一闪而过,很快变的凌厉而果决。
玉手一抬,然后在身旁的桌子上轻轻一拍,那桌子居然就离奇的飞了起来。
“谢阿奴,还不过来受死?!”
桌子擦着沈念安的头发呼啸而过,直接杀向刚刚逮了两个人回来的谢阿奴。
沈念安呆愣在当场,只觉得头上好像什么东西飞走了。NM,我的璞头啊!
然而现场已经容不得沈念安细想,红衣女子脚尖一点,便踏着桌子飞了出去。
沈念安的思绪在纷乱中被迫戛然而止。
红衣女子身形一展,脚尖轻点桌面,借力腾空而起,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踩着桌子向身后飞去,空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沈念安转身间,就看到谢阿奴怒吼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狠狠劈向身前的桌子,木屑纷飞,桌面瞬间四分五裂。
但红衣女子却是更胜一筹,整个身体在空中诡异的翻转,紧接着玉腿一蹬,直接把谢阿奴踹飞了出去……
沈念安麻了,这不可能啊,难道自己猜错了?
这个红衣女子真正对付的是谢阿奴?是阿奴的敌人?
那也不对啊,哪有称呼敌人为笨蛋的?如果不是敌人,这战况也实在太惨烈了。
倒飞出去的谢阿奴用脚尖在地上一点,终于止住了颓势。
然后一个侧身,双腿紧蹬几步,整个人便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直逼红衣女子而去,剑尖直指其要害,眼睛里尽是愤怒的火焰。
红衣女子凌空侧翻,衣袂飘飞间,便抽出了刚才插在墙角那根血染的竹竿。受力的竹竿瞬间化为一道凌厉的弯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向谢阿奴横扫而去。
谢阿奴举剑格挡,但红衣女子却将竹竿轻轻一收,那根竹竿仿佛化作了绕指柔,绕过女子后背,又从另一个方向砸向了谢阿奴。
谢阿奴收起剑式,一个鹞子翻身,脚尖在竹竿一点,竹竿便被弹了出去。谢阿奴则直接从高处刺向红衣女子,剑光在细雨中闪着寒光。
女子并不慌忙,那根收回的竹竿又再次如灵蛇般的直接脱手横飞,躲闪不及的谢阿奴直接又被弹飞了出去……
沈念安都看傻了眼,这是他迄今为止看过最离谱的打斗,几乎在瞬时,双方就完成了数回合的交锋,而且全都是凌空。
但可惜谢阿奴又败了,这次比上次更惨,直接砸在了招幌的杆子上,“江湖酒馆”的招幌在风雨中颓然倒下。
好家伙,敌人没把我酒馆给抄了,让你们两人给砸了?!连幌子都不放过。
“笨蛋就是笨蛋,这么久了还没长进!”女子轻笑着落了地。
“聂清黎,你别过分!”谢阿奴狼狈的躺在地上气的吐血。
“还是不服?”女子轻笑道。
“我谢阿奴岂能怕你?”谢阿奴剑尖一点,又摇晃着站了起来。
“住手!”沈念安急忙赶了过来,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自己还有正事呢!
女子轻盈一转就面向了沈念安,纤纤玉手优雅一扬,面纱悠然滑落,露出了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嘴角间的笑意如花般绽放。
“小笨蛋,你是在跟姐姐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