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你怎么才来啊?”沈念安出门一把就抓住了叶惠中。
“呀呀呀,你撒开,你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死了这么多人?”叶惠中黑着一张脸,眼睛里惊魂未定。
想想就气恼,这清溪本就小小一县,这些年天下安定,更是很少发生命案。
可自从这个竖子来了清溪,三天两头的死人。自己哪里是什么县令啊,阎王殿里的判官还差不多,专门给这个竖子善后了。
“明府这话说的,难道徐冲没有跟你说么?是别人要杀我,我好不容易捡得一命,见明府如见至亲,明府怎么能不分是非,上来就判冤假错案?”
叶惠中一口老血,你弄的到处都是人命,你还有理了?
“沈姑爷,明府不是那个意思。许护卫路上都跟我们讲了,只是怎么死了这么多的人?”
许令虽然是县尉,也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上次就是沈姑爷,这次还是沈姑爷。简直离谱到家了,沈姑爷是不是招人命啊?
“明府,你看看人家许县尉怎么说话的。明府做官做的一塌糊涂,就连穿衣服都穿不利索。”
沈念安说着就把叶惠中官服领口错位的扣子又胡乱的系了一下。
“哎呀,你少来动手动脚的~”
叶惠中气的脸色发红,恨不能把沈念安的嘴堵上,什么叫做官一塌糊涂?没有你,本官做的好着呢!
还好意思说本官官服穿不利索,半夜三更的把本官叫起来说又出人命了,本官能穿利索么?能穿上就不错了!
“到底怎么回事情?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萧复和何不愈的人?你审问过犯人了?”叶惠中自己又把扣子重新系了一下。
“明府别胡说,我审问什么犯人?都在屋子里关着呢,不是等着明府来主持公道呢么?”沈念安才不会给叶惠中口实。
“我为人良善,明府又不是不清楚。除了何不愈和萧复,还有什么人对付我?我早就说了他们是谋逆团伙,你看看现在是不是更加验证了我的推测?”
叶惠中耳朵嗡嗡的,这个竖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该惊魂未定么,怎么还这么能说?
“许县尉,赶紧进到屋里将人犯带到县衙,明天再升堂问案!”叶惠中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估计能做噩梦好几宿。
“明府,你就这么做官的?”沈念安拦住了要进门的许令,叶愣子怎么没长进呢?
“沈念安,本官一忍再忍,本官如何为官还需要你来说教?你真当本官没脾气不成?”叶惠中气的吹胡子瞪眼。
古代为什么叫官老爷?那不光是排场也是地位,你指望人家深更半夜的办案?不是闹呢么?而且现在尘埃落定,明天问案就好了,再是正常不过。
但沈念安不行啊,不说这事性命攸关,而且也看不得叶惠中一副官老爷的样子,以后怎么成替自己分担重任?
“好个不需要我来说教!人命关天,现场就在此处。明府既不勘验现场,也不及时问询人犯,还要等到明日?明日黄花菜都凉了!”沈念安气道。
“沈姑爷息怒,明府不是那个意思,可现在黑灯瞎火的,而且也有人犯在手,倒不必急在一时。”许令忙出来和稀泥。
“明府、许县尉啊,你们真当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么?你们要是耽误一晚上,说不定幕后黑手早就收拾好首尾了,你们还能查到什么?”
叶惠中气的不搭理沈念安,一旁的许令只好又再次出马:“那以沈姑爷之意呢?”
“我倒是要问明府,如果官场之人参与刺杀我,明府该当如何?”沈念安扒拉了一把叶惠中,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置气呢?
“沈念安,你不可信口雌黄,官场之人怎么会刺杀你?”叶惠中差点没站稳。
这个竖子真是什么都敢想,谁敢刺杀公主的女婿?人家图什么啊?活的不耐烦了?
“明府先告诉我怎么处置,是不是打算官官相护?”沈念安严肃道。
“如果真如你沈念安所说,本官就是拼上这个县令不当,也要上呈圣人为你主持公道。但若你信口胡言,莫怪本官……”
“明府有这个决心就好,我要告诉明府,明府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只要明府办好这个案子,必定简在帝心,升官自然不在话下!”沈念安拦住了叶惠中没用的废话。
“哼!你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看本官怎么收拾你。”叶惠中说完就迈步进屋。
但就在此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几支利箭从马路对面的房顶直射而来。
“公子小心~”谢阿奴一声啸叫,一手拉倒了沈念安,另一只手把长剑甩了出去。
“趴下!”倒地的沈念安一边高喊一边就顺势拉了一把叶惠中。身边是莱一刀、徐冲、素锦等人的喊叫。
虽然是竭力抵挡,但仍然有几支箭插到了酒馆的墙上,甚至还有火箭。泡过桐油的火箭很快点燃了木板开始燃烧。
卧槽!大意了!
“莱一刀、徐冲,赶快上楼去保护俘虏!”沈念安大喊。
“姑爷,你没事吧?谢阿奴和莱一刀已经追过去了。”素锦跑过来扶起了沈念安。
“没事,素锦,青颜,快跟我去看看俘虏,你们过来赶紧把火灭掉!哎?许县尉,你没事吧?”沈念安起身就看到了许令。
“沈姑爷,我没事,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许令惊魂未定,万万想不到今天晚上能这么刺激。
“这算什么,我刚才早就说过了,事关重大,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哎,明府呢,明府?”沈念安看了一眼没看见叶惠中。
“本官……呸,这是什么……哎呀,许县尉,快来救我!”叶惠中吓的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