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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妈妈木木的看着他，好像在说为什么不可以。
顾浩抓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安慰道：“孩子那是他们俩的事，要不要取决于他们自己，你不要勉强他们。”
“至于结婚证，那也就是一个形式，在国内根本保护不了什么的，只要他俩好，怎么开心怎么来吧，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支持。”
顾妈妈有些不开心了，他养了三十年的儿子，不说像别人一样老早成家让她抱上孙子，连个操办婚礼的机会也不给她，想想真是郁闷。
“孩子的事可以先缓一缓，婚礼的事我还是要去问问他。”越想越气越心有不甘，顾妈妈耍起小性子甩掉顾浩的手，猛地站起往楼上走去。
哪怕生气，她也给足了顾意佳尊重，在卧室门外没得到回应，书房的门被她敲开了。
“怎么了？”顾意佳看她脸色不太对劲，跟刚才天差地别，关心的问。
顾妈妈瞥了他一眼，径直往屋内走去，一眼就看见了书桌上那张画了一个轮廓的画纸，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主人公是两个人，正在夜色下接吻。
她立马移开视线，顾意佳反应过来后欲盖弥彰的把那张画纸翻了个面，对他妈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到底怎么了嘛？刚才还好好的。”
“哼，”顾妈妈埋怨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么喜欢画，怎么这么多年没给我画过一张，有了媳妇忘了娘，没娘心。”
还能开玩笑，问题应该不大，顾意佳笑着把妈妈按坐在凳子上，重新抽出一张纸，“画画画，今天一口气画五张。”
顾妈妈被逗笑，却还故作生气，“没用心，画个屁。”
见妈妈笑了，顾意佳也就放了心，纠正起了她上一句话的错误。
“妈，一诺是男生，我不喜欢别人用女生的称谓称呼他。”
顾妈妈才稍微有点起色的心情又被拉了下来，她又没当人面这样叫，总共就说了三次，就被批评了，至于吗，就是有了……有了男朋友忘了娘，还不承认。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来缓解心里的郁闷，斜眼看着顾意佳。
“不是媳妇那是什么？你是我儿子那他不就是儿媳妇吗？”
一直以来她都有个疑问，因为太隐私，她这当妈的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听说两个男人也会分个上下里外，她研究对比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觉得她儿子应该占了上风，叶一诺太乖了，攻下他应该不是问题。
虽然她喜欢叶一诺接受叶一诺，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上面那个，又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又不是不会。
本来她觉得是十拿九稳的事，唯一不敢肯定的一个点就是顾意佳太喜欢叶一诺了，为了他可能什么都敢做，毕竟人家也不是天生的，也不是不会。
与其整天瞎猜猜，不如趁现在天时地利话题到位直接问出来。
哪知人家根本不上当，避开她的眼神假装收拾书桌，“叫名字就行。”
她也不接招，换一种方式继续追问，“刚才我还跟你爸爸讨论，你自己的事你也参与参与给个意见，你说我们给多少彩礼合适？”
顾意佳的神态没变，动作没停，“两个男孩子要什么彩礼，不用。”
顾妈妈趁热打铁，“那我要不要准备嫁妆？”
顾意佳依然装作听不懂其中的含义，“都不用。”
顾妈妈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了当问了出来，“你跟一诺住在一起过吧，你们俩，谁上谁下？”
顾意佳的动作顿了顿，终于给了顾妈妈一个眼神，妈妈的脸上有些认真。
他咽了咽嗓子，随即又移开了视线。
“都行。”
眼神是下垂的，声音是轻飘飘的，答案是模棱两可的，心里其实是虚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有所准备，顾妈妈还是失望的不轻，她的食指颤抖的指着顾意佳，憋了半天，最后也只留下了一句话。
“出息！”
她一路小跑下楼，一头扑进顾浩的怀里，把顾浩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顾妈妈抬起头，嘴巴撇起，看似要哭，眼里却没有眼泪。
“老顾，哪里还需要准备什么彩礼聘礼，咱们怕是要等着收彩礼吧，你那恋爱脑的儿子不争气啊，那么软糯可爱的一诺都攻不下来。”
顾浩闻言也是一惊，不可能吧，那孩子的采访他也看了一些，话少但爱笑，一笑看起来就可可爱爱乖乖巧巧的，跟这几天他看到的差不了多少，怎么看都是他们家的更具攻击性啊。
难道是长相给了他们错觉，其实骨子里更成熟坚强？
“真的假的？”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顾妈妈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重重地点头，“他亲口说的。”
“你问他的？”
顾妈妈又是点头。
一时间顾浩竟然不知道该先服谁，真是奇葩妈生了个奇葩儿子，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