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证据,缺少了证人在县太爷那要费些周章,可也难以让他判定小晨他们有罪。
她会继续想办法的。
正院柳氏妯娌两人也无心在做什么,月娘一直都是默默垂泪,柳氏还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一直陪在她身边,寸步不敢离开。
曲文轩今日一早便与夫子请了假,回到了灵水村。
吴氏见到儿子回来了满心欢喜的要是割些肉回来,给儿子打牙祭。
“娘,我吃不下,先去睡一会儿。”
吴氏听到儿子的话,急忙上前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儿子你这是生病了吗?娘瞧瞧,要不要叫个郎中来?”
曲文轩烦躁的挥开她的手,转身丢下一句“不用”进了房间。
“砰”
吴氏看着拍上的房门,心里一颤,这孩子是怎么了?
她嘀咕着来到了女儿的房间。
“秀儿,你一会儿去瞧瞧你弟弟,这是咋了,回来没精打采的,什么都闻不出来。”
曲秀秀放下手中的帕子,眉心轻皱,一遇到弟弟的事情,娘就心急的不行,这偏心再明显不过了,她撇了撇嘴。
“我知道了,娘刚不是说要去割些肉吗?”
吴氏白了她一眼:“割啥割,你没瞧见这家里老老少少的一屋子病秧子吗?就知道吃。”
话落人便出了她的房间。
房间内,曲秀秀呆愣了良久,那双充满阴郁的眸子,犹如毒蛇一般,透着一股可怕到极点的阴冷气息,让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
吴氏回到房间,看着炕上的男人,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可还不等她张嘴,就听曲树良喊着她要去茅厕。
“你这傻娘们,想啥呢,快点啊,这都要尿裤子了。”
“催催催,我这不来了吗?”吴氏不情不愿的上前去搀扶炕上的男人。
曲树良哪里看不出她伺候自己心中不愿,可眼下他也不敢真的把这傻娘们得罪死。
等他有一日要是好了,看怎么收拾她。
“刚你说轩儿回来了,今日又不是沐休,那孩子怎么回来了?”
吴氏翻着白眼嘟囔起来:“我哪里知道啊!刚我问了两句,就烦的不行,想来是累了?”
曲树良脸色沉了下来,叮嘱着她当娘的多上上心,这眼看就要科考了,这次说什么也要考上不是。
“你放心吧,凭咱们轩儿聪明才智,肯定没问题的。“
吴氏漫不经心的夸赞着。
“无知妇人,你看三弟靠了几次了都......”曲树良冷眼训斥着她。
这吴氏真跟他们吴家那群蠢货一样。
回到房间的曲文轩听到爹娘的吵架声,还有隔壁奶奶时不时传来的动静,他本就烦躁的心里,此刻更甚。
“娘,你怎么又拉了,天啊!臭死了。”
曲花儿脸色阴沉的责怪着徐老婆子,这整日不是拉就是尿的,家里其他人谁都不愿意帮忙,她这肚子眼看也大起来了。
“呜呜......”徐老婆子一个手不停地拍打着炕边,嘴角还一直流着口水。
曲花儿哪里有心思管她在说什么,整日这样没黑带白的被折腾,她的那点子仅有的孝心早就消磨殆尽。
“你别乱动,我搬不动你了,哎呦......唔......我的肚子......”
曲花儿一下子从土炕上被徐老婆子撞到了地上。
她捂着肚子,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脸色立刻变的惨白,额心不断地冒出冷汗,疼的她几近昏厥。
想起身的曲花儿,手下突然摸到一股黏腻,她垂眸看去,只见双腿间一片血渍。
“啊!大嫂......”
曲花儿的尖叫声,让隔壁吵架的吴氏夫妻俩停了下来。
“你快去瞧瞧花儿那发生了何事?”曲树良焦急的吩咐着吴氏,根本没注意到她那不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