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导一脸“你没病吧？你就这么告诉他了”的表情猛地再次看向陈科。
陈科回看对方。
回了一个“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他那么厉害都不知道，说不定可以试着拉拢”的表情给对方。
黎夜，“我怎么感觉知道你俩在交流什么。”
陈科，“……”
杨导，“……”
“他应该不是什么梦社的高层，就是个被运输气运的载体。”黎夜没管他们的小心思。
回想刚才看到的一切。
明显那个西装男更像是什么梦社的高层。
气运被输送到阵法之下。
也不知被传输到哪里。
杨导，“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陈科：狗腿的真快。
然而下一秒，他同样亮着星星眼看向黎夜。
那可是他们追查很久都没追查出的秘密。
纪承允：看这人有些不爽是怎么回事？
两个国安局部门的特殊人才，丝毫没觉得自己问一个小孩他们都做不明白的工作有多离谱。
黎夜回的直白，“我看到的。”
两人，“……”
黎夜抿了抿唇，想起突然断裂的金丝，不高兴的情绪说来就来。
随即他抬手往空中一搓。
和张婉君那时签过的一样的“合同”纸张，霎时出现在他手中。
只不过，纸张里不是签约条款，而是一个没有头的西装男，和一个模糊的庄园画像。
还有那个刻着繁琐符文的阵法。
黎夜把三张纸递给杨导，“这是我在他记忆里看到的地方，有些模糊，但这么大的庄园应该很好找，这个没有头的男人应该才是你们说的高层。”
陈科瞄了一眼，“没有头？”
“呃，不是，视角问题，没看到头。”黎夜不自然的咳了咳，“那个法阵像是运输气运的纽带，吸走了卓坤大部分气运。”
“哦，对了，我看他们的口型，称之为“信仰”。”
“没错。”杨导把三张纸交给陈科。
陈科接过细细端详起来。
“梦社引诱普通人入社，连老人和学生都不放过，为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身上的气运，而梦社的人，称他们为“信仰”。”
黎夜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金芒若隐若现。
同时，黎夜不解。
“为什么要找普通人，找你们这些人获得的“信仰”不是更多吗？”
拥有某些能力的特殊人群，怎么说都是这个世界的宠儿。
身上的气运不知道比普通人多了不知多少倍。
杨导摇头，“你以为他们不想？还不是怕因果天谴，抽普通人的气运好比让只是让他倒霉几天，反噬也不会反噬的太严重，抽我们这些人的气运，怎么着也得反噬个天打五雷轰吧。”
修行者，玄门之人，道家，佛家……无论是哪种派系，凡试图参透天机者，因果加身，世世难消。
与因果之人挂钩，比因果本人更容易遭到秩序法则的打压。
“天谴嘛。”黎夜不赞同。
“怕不是在哪个地方睡大觉呢吧！”
语必。
九天之上，玄雷迅起。
一道紫电随天空之幕垂直而下，直冲黎夜。
杨导，陈科两人来不及反应，只堪堪张大嘴巴。
纪承允眸光一凛，心底犹如实质的恐慌爬满全身。
只不过，不等他有所动作，黎夜缓缓抬头，漆黑的眼瞳好似在与天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