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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高飞脸色铁青，满肚子骂人的话在嘴边，最后还是不敢说出来。
只好又重复了一句“对不起”。
鲍钧原本心情很糟，但这声“对不起”却让他感到浑身舒畅，简直就像炎炎夏日喝了一杯冰水，舒服得他差点飘起来。
道完歉的牧高飞，见鲍钧这副模样，再也坐不住了，哗啦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鲍钧没管他，目光随即转向华红建。
“仲队，按照咱们的约定，我现在拿出了证据，栾红琳的案子能不能重新调查？”
不等华红建开口，鲍钧接着说：“我知道案子已经结了，重新调查不容易，还要承受社会舆论和上级的压力。
可我们是警察，目的不是让案子草草结束，而是要找出真凶，给死者一个交代，让家属安心。”
华红建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一直这么肯定栾红琳不是凶手？”
鲍钧愣了一下，只好回答说是“直觉”。
华红建叹了口气：“你之前的直觉找到证据也就算了，但现在又要重查案子，你真是个麻烦制造机。
你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不容易，但有你在啊，我也希望真凶受到应有的惩罚。”鲍钧说道。
“唉，你就是爱给我找事。”华红建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既然证据确凿，栾红琳不是凶手，那就重新调查吧。
案子还是交给你。”
“不过你要清楚，柳543琪挟持案本来就很受关注，这次再翻案肯定会引来很大的反响。
我会去申请，但你这边得尽快抓到真凶。”
鲍钧点了点头，“明白。
谢谢仲队。”
“明白了就行。”华红建起身向外走，想着即将到来的压力，心头憋屈。
虽然答应重新调查是对的，但他还得为之前的结果负责。
“等等，仲队。”
华红建的脚步顿住，“祖宗啊，还有什么事儿？”
鲍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仲队，前几天那个墓地杀人案也交给我吧，我觉得跟栾红琳这个案子有关。”
华红建脸色阴沉，“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嘿嘿，这是我的直觉。”
“直觉个屁！”华红建气得骂了一句，“我们做事情靠的是逻辑和证据，光凭直觉是不专业的表现，我们必须对受害者负责。”
鲍钧笑道：“当然要负责，不过我不是专业出身，总是有自己的方法嘛。
不能用专业的标准压我。”
“这不是压力，这是对你更高的要求。
我们的工作不允许一丝马虎，一旦出错，可能冤枉好人、放走坏人。
你的直觉不是万能的，这样随便行事，怎么赢得人民的信任？”
华红建瞪了他一眼。
鲍钧心想，他身上可是有个系统辅助，绝对可靠，但这话自然不能明说。
眼看华红建还想再说什么，鲍钧赶紧打断，“仲队，你就说墓地案子给不给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