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不仅每天要面对形形色色的尸体,还有各式各样的恶劣环境,甚至要在那些环境下进食饮水。
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半年甚至一年都难以接受,而吕微微短短半个多月就学会了适应。
这正是徐涵对吕微微寄予厚望的原因。
此刻的徐涵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知识都传授给她,常常忽略身边的助手晏兰菊。
好在晏兰菊心大,如果是心思活络的人,恐怕早有办法挤走吕微微了。
此刻,刑事侦查科。
鲍钧回来时,穆保新已等候多时。
见他归来,穆保新迅速递上资料:“这六人因地处不同区域,最远相距三十公里,即便真有病,也很少去同一家医院,除非是重大病情。
我们排查得知,她们常去的是第三综合医院和名为‘明智’的私人医院,接诊的医生也几乎没有重复。
我们花了整个下午,最终锁定了这两位医生。”
望着穆保新指出的那两人,鲍钧略微怔住了。
照片中是一对年龄相仿的男女医生,都在三十五至四十岁之间,性别不同,看上去毫无关联。
最关键的是,他们接诊那六个病人的时间并无异常,穆保新锁定他们仅仅是因为他们接触死者次数最多。
这么说……鲍钧的推论错了吗?
那天监控里的其实并不是医生?只是凶手恰巧穿着白大褂?
鲍钧最不信的就是巧合,他依旧坚持凶手是医生的观点。
“好了,资料先放这儿,我得仔细瞧瞧。
你先忙你的,有需要再找你。”鲍钧说完回到座位,继续翻阅材料。
穆保新深深叹了口气,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对谁都是沉重的打击,更何况鲍钧只是个十八岁的青年。
所以此刻,穆保新单纯地觉得鲍钧是在跟自己较劲。
但对穆保新来说,跟自己较劲的人必须自己想通,不然旁人劝也没用。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子,长叹短叹,感叹天才也是人,也有情绪。
自己总算在鲍钧身上找回了点自信,毕竟他不像鲍钧那样容易陷入死胡同。
要是别人知道他的想法,这家伙准得挨顿揍。
鲍钧检查材料时,伍柯宇端着饭菜进来了,直接放到他面前:“先吃饭,吃饱了再干。”
鲍钧微微惊讶:“怎么又帮我打饭了?”
中午伍柯宇打了饭没见到鲍钧,就打电话过去,得知鲍钧已吃过才挂断。
晚上见鲍钧又没回,原以为他和吕微微在食堂,但食堂没找到鲍钧,才知道他又忘了吃饭,无奈又佩服地多打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