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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辆精致的轿车穿过夜色，低调奢华的设计更好融入背景。
130码的速度在高速上穿梭，窗外山峦起伏。
车灯照射出模糊的影子，被植被包裹的区域随着风摇摆，带来雨水的腥味。
像是腐烂的鱼。
夜色中，玻璃窗倒映着一位容貌俊美，气质沉稳的男人，他闭眼靠着窗户，似乎在休息。
一路上的景色不断变化，但车内五人都缄口不谈之后的事情，像是哑巴，端坐着。
车中的内饰为酒红色，皮质座椅弥漫淡淡的烟草味，以及才开封的塑料味。
后座中间位置的青年是最沉不住气的，这是段长途旅行，后面塞三人本身偏挤。
双脚无法施展，更张不开，他不停扭动身体，发出难受的声音。
“呃。”
但他又怕碰到左右两尊大佛，神态局促。
终于，在手机解锁十几遍，将视频软件数次点开，因没网卡顿后，他终于开口说话。
“我！”他猛地举起手指，提高音量的结果是无人在意他。
车内四人仍干着自己的事情。
查看资料，睡觉，听歌，或是开车。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还是沉默。
青年死死抿着嘴，他的视线停留在右侧，身旁的男人气质非凡，尤其是那张脸，更让人心生好感。
没人会不喜欢他，那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无可比拟的。
美人左眼戴着皮质的眼罩，纯黑色的。
衣服也是具有特点的少数民族，但青年从未见识过，按道理，如此美丽华贵的衣服应该会有人效仿。
彼岸花花的图腾与看不懂品种的花映衬，中间更像是龟纹，和其他古怪的图腾。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若是拉开距离观察，又会觉得是颗巨大的眼睛。
正在盯着自己，目不转睛。
“你说...”他正准备搭话，可车子猛地急刹，险些撞到前面的车辆。
青年正准备抱怨几句，却见其他四人开门下车，连动作都保持同步。
从未到位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呃！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啊，真是让人发毛。”青年小声嘀咕着，双手绞紧牛仔裤。
无人催促他，但也无人离开。
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以青年的角度，只能瞧见完美的身材比例，以及流畅的下颚。
“这是我自己要来的，怨不了谁啊，没办法，自己非要选的。”
“我干什么非要做这种事呢？说实在的，我有点后悔了。”
“就应该在基地里好好休息的，啊啊啊，可恶，也不能回去了。”
青年嘀嘀咕咕几分钟，他的语速极快，像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终于，在伸长脖子查看窗外的夜色后，他终于做出反应。
带着勉强的笑，青年蹑手蹑脚下车，视线根本不敢往两边瞥，像是黑暗处存在什么东西。
“哈，抱歉抱歉，我刚刚，呃，我的妈妈在找我。”
“那个...就是什么，我稍微回了他的话，这里不是没有网吗，就耽误了一下！”
青年挠着后脑勺，不断向其他人赔罪。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大美人身上，借此来缓解身上的焦虑。
可车内四人包括其他车的人皆不回话。
每车都有五人，一共三十人，共同穿过这茫茫夜色。
大雾从路的两边弥漫，将周围的山景全部挡住，身处云雾中的人无法看清外部。
唯有身后渐行渐远的车灯照亮前方，刚好照着腿部的位置。
青年闭着眼睛，根本不敢到处乱看，他迈着小碎步前进，时不时撞到前面的大美人。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抱歉，我下次肯定不撞你。”
“呃呃......那个，实在对不起。”
即使再三保证，青年还是不停撞人后背，不下十次。
通常情况下，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回头责备，或是抱怨几句。
可美人毫无反应，连同其他人也，全部目视前方，无一人回头。
“呃呃...”青年发出哀鸣，已经不下十次，下一秒，后背又被其他人撞到。
“啊，不要走那么快嘛！”自己撞到别人和和气气，其他人才撞到他一次，青年便发作。
一路上积攒的怨气快要喷发，青年正准备回头，向其宣泄自己的不满。
但下一秒，刚准备向后扭的脖子僵住。
“啊...对不起，是小的不识泰山，实在抱歉，是小的不识泰山。”
青年用手拽着衣领，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最后一个，怎么会被人撞到！
“嗯...”青年眯着眼，小心翼翼数着前方有多少只腿。
数数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恐怖。
“一，二，三，四...”
越往后面，声音越轻，也充斥着绝望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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