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嘀咕什么?”大富其实听得一清二楚,但总感觉脸皮躁得慌,这才故作糊涂。
“啊,胖……”光头青年说到这不敢说下去了,斜眼看向大富,大富眼睛一瞪,他赶忙改口,“那个月半爷,您英明神武,我们是在……是在赞美您。”
“嗯,虽然你说的有些不熟练,但说的也是事实。”大富颇为得意,又低头看向黄毛,一脸嫌弃,“你说你染一头黄毛干嘛,就是你小子最不老实,两次抢我的菜,看把你能的,你头最大是嘛?你就是大头儿子,我是你小头爸爸。”
大富说着,伸手拿起地上掉落的一个牙签罐,倒出一根牙签,嘿嘿笑着,“看过还珠格格没?知道容嬷嬷吗?那是和我差不多胖的人,今天就让你黄毛见识一下你月半……嗨!真他妈拗口,见识一下你胖爷的手段。”
大富说着就用牙签扎起黄毛的头,“我让你黄毛,我让你抢我菜,知道吗?老子到现在还饿着呢……”大富说一句就扎一下,扎的黄毛吱哇乱叫,又痒又疼,想用手挠,却被大富一把打掉。
这一顿扎,吓得其他三人不停缩着头,朝后退着,“这人太……太狠了吧。”魁梧青年摸着头,眼露惊恐之色。
光头男更是吓的脸色发白,自己这光头,要是这么扎,那不得冒血珠。
几人心生悲意,今日好好的美酒佳肴,怎么半天过后身为混混怎么就混到了头。
这正应了那句话:“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
大富扎累了,又是一巴掌拍在黄毛脸上,“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说着便揉着手,得意洋洋地走回石九座位。
“你可以呀,够威风的。”石九一脸鄙夷,就这几个混混至于这么没人性的开心吗?
“大富呀,算了,让他们走吧。”吕婶面慈心善,终归是一群孩子,心有不忍。
“你小子没给老苏家丢脸,够爷们!”吕有为挺直了腰杆,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辉煌,亦或者认为自己是吕不韦的后裔而自豪。
“嘿嘿,不给他们一个深刻教训,他们还会作恶,我这是为民惩恶。”大富摇头晃脑,学着班主任教学时的模样,“你们几个站好喽!”
“是,月半爷!”四人低着头像四个天线宝宝,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这是诸葛爷,我是月半爷,我们俩就是诸葛月半爷,以后见了我们绕道走。”大富指着石九憋着笑说着。
石九差点从座位上掉下来。
“这是老爷,这是太太。”大富指着吕有为夫妇,一脸笑意。
吕有为看了眼老伴,伸手端起酒杯抿了口酒,颇有些老爷姿态。
吕婶则将头埋在胳膊呵呵笑着,“你这孩子,什么老爷,太太的。”
“你们记住了,这是飞霞村人的店,以后擦亮眼睛,再来闹事就不是今天这个结果了。你们今天在这里胡闹让我吕叔损失巨大,你们去把那些座椅摆好,弄干净地面,然后把钱付了就滚蛋。”
“是是是,月半爷。”黄毛唯唯诺诺地答道。
“等等,黄毛,你这头发我看的不舒服,今天就给你剃了。”石九拦下了黄毛,挥了挥手,只见黄毛一头的黄发诡异地脱落了下来,顷刻间成了一个尖尖的光头。
“我靠!”四人倒退一步,齐齐惊呼出声。
石九的这一手彻底吓坏了四人,原本心中压抑着怨恨还想着事后再来报复,但此刻却骇得汗毛竖起,这是什么鬼神手段!哪还敢再有报复的心思。
四人“呼啦”一下便散开,赶忙跑去收拾起座椅,一人问吕有为要了拖布和扫帚,仔仔细细地忙乎了起来。
事实上,石九敏锐的神识已然看出四人心存怨念,知道这些混混根本不怕挨打,兴许还会再来找麻烦,于是便露了这一手震慑这些混混,因为只有未知的东西才让人产生恐惧。
四人收拾的同时,吕有为和老伴也忙乎着为石九二人重新做菜。
四名混混一刻也不想呆,与鬼神相伴,总不能心安,于是麻利地干完活、付了钱,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地溜之大吉。
吕有为夫妻俩也在石九和大富的强拉硬拽下不再忙乎了,一起坐下来吃饭,也是因为石九的美酒太过诱惑,四人就这样开怀畅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