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九却不慌不忙,垂着的手猛地张开了手掌,轻微旋转间,一把牙签忽地从桌上的牙签盒中飞出,纷纷落入石九的手中。
随即,石九一抖手腕,手中的牙签便闪电般破空而去飞向来人。
“啊!”
“哎呦!”
“妈呀!”
随着四声惊呼,四人手中的甩棍纷纷掉落,各自握着胳膊向后倒退着,满脸痛苦之色。
四人低头一看,只见手背和手腕上插着几根牙签,牙签深入肉里触及骨头,半条手臂近乎麻木,使不出一丝力量。
四人大骇,惊恐地看着石九,此时他们有着吴奎同样的感受,那张如同恶魔的笑脸,妖异恐惧,似乎只要他们再往前走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你、你……”从未有过的恐惧在四人心中蔓延着,他们见多了狠人,但这种静静地站着不动,面带微笑的压迫让他们升不起任何抗拒,让他们灵魂战栗。
“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们,如果有任何人对我周云海兄弟不利,我会斩断你们手指,断了你们的幸运之根,永坠恐惧,滚!”
石九的话落在在其他人耳中只是一种警告的声音,但对于吴奎几人来说却如同黄钟大吕,重重地敲在他们的灵魂之上,让他们近乎灵魂破碎,几欲昏厥!
有两人甚至坐倒在地上,裤裆渗出了水渍。
一人倒是仗义,虽浑浑噩噩,但却颤颤巍巍地扶起地上的吴奎向饭店外走去。
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中只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哀嚎着,“这里有大恐怖,赶紧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要停留!”
石九并没有说大话,他的记忆中有一种叫“判命术”的高级术法,类似于诅咒但却比诅咒更加高明,可以断万物根基,剥夺任何物或人的纯阳命数,让其永坠阴地厄运。
“卧草!九哥威武。”周云海满眼都是小星星,也学着大富改口叫起了哥。
“额滴神呀!”张华山震惊地差点没把酒瓶子砸在自己头上。
“唉,我早就告诉你们,这种在你们眼中的恶霸其实就是小卡拉米,如果九哥没站出来,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多费些劲。”
大富拽拽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沙包,是谁见了都想上去捶一拳。
“真的假的?你俩到底是从哪来的怪物。”张华山无比好奇,对于一个西北汉子来说,这种一人压一方的霸气一直是他毕生的追求。
石九并未理会三人,而是抬头看向了二楼楼梯之处看热闹的丁尚冒几人。
而此时的丁尚冒早已看傻了,这什么情况?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呀!
难道不应该是自己这些人靠在栏杆上,晃着红酒杯,欣赏周云海这个混球痛苦的样子吗?
大家开开心心地来,怎么就丢盔卸甲地走了,他回头看了看狐朋狗友,都是一脸懵逼。
懵逼树上粑粑果,懵逼树下你和我;吃了粑粑果,世界就剩你和我。
正在懵逼中的丁尚冒被一道如刀的目光惊醒,顺着目光看向了远处的石九,顿时感到一阵冰寒充斥全身,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而石九捻动手中剩余的两根牙签,屈指一弹,楼梯上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和酒杯落地摔碎的声音。
丁尚冒那只握着酒杯手颤抖着,让他惊恐的是,有两根只剩一半在外的牙签正插在虎口处。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丁尚冒内心颤抖,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么远的距离两根牙签竟然插入了他的手背,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此刻他明白了吴奎等人为何会默不作声地走了。
他惊恐地看着石九,哆嗦着嘴唇正想说话,脑中却突然炸开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差地让他魂飞魄散。
“你一个蝼蚁竟然做出超越底线的事,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
“给你些教训,让你的手疼上一夜,如果对周家再有任何歹意,我会取你狗命,哼……”
那最后一声哼震得他气血上涌,顿时吐出一口鲜血,眼冒金星,一个站立不稳就往楼梯下摔去,幸好身后有人抓住了他。
丁尚冒头脑胀痛,冷汗直冒。
“这声音怎么会在我脑中?他怎么做到的,他一定是魔鬼,一定是魔鬼。”
丁尚冒两腿发软,瞪着血红的双眼对身后的人颤声说道:“快走,快离开这里,否则我们都会没命。”
后面的几人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方才本来下来看戏,但却看到吴奎等人诡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