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忙着说客气话,我也有事想请你帮忙呢!”冬梅笑着说。崇孝问道:“啥事儿啊?你说吧,哥一定帮你。”
“上午饭,我要到敬老院去吃了,我跟那里的司务长约好了,要给姥爷过生日,下午要是来晚了,我的课麻烦你帮我上了。”冬梅笑着说。崇孝听了,惊奇地问道:“你姥爷在敬老院住啊?”
“是啊!”冬梅笑着说。崇孝又问:“你跟那里的司务长很熟吗?”
“是啊!俺不光跟那里的司务长很熟,跟那里的炊事员也很熟。他们仨陪姥爷说话可幽默风趣了,能逗人开心,跟他们在一起聊天,姥爷高兴,我也觉得比在学校当老师有意思多了。”
“我说你一有空就往那儿跑,原来是去看你姥爷啊!哎,你家是城里的,你姥爷咋在敬老院住啊?”
“姥爷是一名伤残军人,原来也在城里工作,离休后不想麻烦国家,也不想麻烦我妈,就回老家养老了。他老家是张庄户的,家里也没什么人,才住进了敬老院。”
“那你姥娘呢?”
“俺没姥娘,姥爷也从没结过婚。”
“那你们这是?”崇孝听了有些疑惑。冬梅看出了崇孝的不解,马上解释说:“俺亲姥爷和亲姥娘是烈士,俺妈是烈士遗孤,是俺现在的姥爷抚养长大的,所以妈妈一直让俺兄妹仨喊他姥爷。”
“太感人了,你姥爷也太伟大了!”崇孝由衷地赞叹道,但又笑着问,“冬梅,你知道那里的司务长是谁吗?”
“当然知道了,他叫崇高,家是老河湾的呀!”
“你知道他哥是谁吗?”
“知道啊,他哥叫崇德,在咱双雄县上班,而且还是一位县里的领导。”冬梅笑着说。崇孝笑道:“那他二哥是谁,你知道吗?”
“那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查户口的,管他二哥三哥干啥呀?再说,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啊!”冬梅笑着说道。崇孝笑笑说:“哎,你咋能不打听打听他二哥啊?”
“那他二哥在哪里啊?”
“嘿嘿,他二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就是他二哥,他二哥就是我。”
“你,是他二哥?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货真价实。”
“你,你真的是呀?”冬梅满脸疑惑地问道。崇孝点了点头,说道:“嗯,肯定错不了。”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是他二哥呢,你们俩的差别也太大了吧,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个却流里流气的。”
“我那兄弟啊,从小就是这副德行,他只跟你说过大哥,没跟你提到过我吗?”
“才不是呢,前几天我去敬老院看望姥爷的时候,他正和姥爷聊得开心呢,无意间说出了他大哥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后来才知道,真的是他大哥啊,这才知道他大哥在县里工作。”
“我就说嘛,老三不至于这么势利眼啊,只说当官的哥哥,把我这个‘臭老九’哥哥给忘了呀,好了,你快去吧,去给姥爷祝寿,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