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下山!”随着姜太虚的一声怒吼,他整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又如一头凶猛至极的猛虎,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庄义方猛扑过去。
这一扑之威简直惊天动地,仿佛要将眼前的庄义方彻底撕碎,化为齑粉。
庄义方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自然也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他同样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然后迅速调动体内的内力,刹那间,他身旁的空气似乎被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强大力量所牵引和操控,竟然渐渐凝聚化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巨龙。
这条由内力幻化而成的巨龙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狰狞的龙头高高昂起,锋利的爪子在空中挥舞,仿佛它是真实存在于世间的可怕生物。
“亢龙有悔!”庄义方亦是一声暴喝出口,那条巨龙随即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了姜太虚化身的猛虎。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眨眼之间,两股堪称恐怖的强大力量毫无花哨地狠狠撞击在了一起。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这声音就好似九天惊雷直接炸裂在众人耳畔,一时间飞沙走石,狂风呼啸,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降龙十八掌与蛤蟆功正面交锋!
就在那方圆三丈之地内,真气猛然炸裂开来,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成了碎片。
只见两人皆是神色凝重,他们均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正在疯狂地冲撞着自己的身躯。
姜太虚顿觉一股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如泰山压卵一般袭来,瞬间就将他整个人震得向后倒飞出去。
他口中狂喷鲜血,整个人就好似那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再瞧庄义方这边,尽管他也被迫后退了两步,但表面看起来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不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次能够成功抵挡住姜太虚如此凶猛的攻势,完全得益于降龙十八掌的赫赫神威。
倘若换成其他任何一种武功,只怕自己此刻早已惨败于姜太虚之手。
过了好一会儿,姜太虚才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子。
此时的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嘴角边依旧残留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他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深深地凝视了庄义方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说道:“降龙十八掌当真是名不虚传,今日这场较量,是我输了。”
说罢,他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之中满是落寞与不甘。
庄义方面带微笑,那笑容犹如春风拂面一般温和,轻声说道:“你这功夫着实不错,实力强劲得很呐!咱们俩啊,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呢!”
姜太虚听闻此言,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又怎会不知晓,庄义方之所以这般言说,完全是为了顾及他的颜面,才有意如此讲的。
于是乎,他双手抱拳,满怀敬意地说道:“万万没有想到,庄帮主竟有着如此宽广豁达的胸怀!
今日这场比试,我败得彻彻底底,但您却为了不让我太过难堪,还称咱俩是半斤对八两,这份气度实在令人钦佩至极啊!”
庄义方同样抱拳回礼,朗声道:“阁下过奖啦!
其实你的身手也是相当不凡,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目光交汇之间仿佛传递着一种惺惺相惜之意。
而这场惊心动魄的高手对决,最终也就这样以平局收场了。
此时,围观众多的丐帮弟子们见此情形,皆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他们无不为这两位绝世高手的精彩表现所折服,尽情地呐喊着,以此表达内心的激动与赞叹之情。
姜太虚缓缓转过身去,望向身旁一直陪伴着自己的欧阳烈,缓声说道:“烈儿,时候不早啦,咱们走吧。”
语毕,他便携同欧阳烈一同离去,身影渐行渐远,走向远处的马车,直至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欧阳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的姜太虚,缓缓踏上那辆略显陈旧却依旧坚固的马车。
待两人坐稳之后,车夫挥动马鞭,马车开始缓缓前行。
然而就在马车刚刚启动之际,一直强忍着身体不适的姜太虚突然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溅而出。
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原本就虚弱的气息此刻更是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不堪。
欧阳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头一惊,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命悬一线的姜太虚,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丹药,迅速塞进姜太虚的口中。
姜太虚艰难地咽下丹药,过了片刻,他那急促紊乱的呼吸终于稍稍平稳了一些。
他费力地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真没想到啊……中原人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我这次算是吃了大亏,受了极重的内伤,恐怕没有个几年时间根本无法完全恢复。
而且听闻那夏三少的武功还要更胜一筹,看来我此生想要报仇雪恨已然无望……”说到此处,姜太虚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无奈,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师傅,您别灰心丧气,只要好好调养,一定会好起来的。”
欧阳烈轻声安慰道,但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姜太虚所受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要想彻底康复绝非易事。
听到徒弟的劝慰,姜太虚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烈儿,不必再宽慰为师了。
罢了,咱们走吧,回西域去。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
说罢,他便合上双眼,靠在车厢内壁上不再言语。
欧阳烈望着姜太虚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忧虑和心疼。
他知道师傅性格刚烈,一旦做出决定就绝不会轻易更改。
于是,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伸手轻柔地将姜太虚扶正,然后接过车夫手中的缰绳,用力一挥,驱赶着马车朝着遥远的西域疾驰而去。
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渐渐消失在了苍茫的天地之间。
庄义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庄义方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感慨。
回想起刚刚结束的那场激烈对决,庄义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尽管最终胜利的天平倾向了自己这边,但只有他心里清楚,这次能够取胜不过是一场侥幸罢了。
若是将时间地点置换到另外一处,或者机缘巧合稍有不同,恐怕自己就难以如此幸运地获得胜利了。
想到此处,庄义方突然感到喉咙一甜,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正是在方才与姜太虚惊心动魄的交锋中所受的内伤导致的。
他用手轻轻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此人的功夫真是奇特诡异,然而其威力却不容小觑。看来往后我还得勤加修炼才行了。”
言罢,庄义方缓缓转过身去,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丐帮的驻地走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思考着丐帮的未来以及自己肩头所承担的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身为丐帮帮主,他深知自己不仅代表着个人的荣辱得失,更关系到整个丐帮的兴衰存亡。
因此,唯有不断地提升自身的武功水平和内在修为,才有机会引领丐帮走向一个更为光明、更为辉煌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