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莽意有所指。
见状赵铭不由哭笑不得,看对方这意思,这是摆明着暗戳戳点明,你要是实在怕了,到时候想法子脱身。
“呵呵,李兄弟,不谈这个,这种事得打过才知道。
咱们都还没大渊蛮子交手呢,怎能说如此丧气话,这种影响军心之事以后还是少说为好。”
“嗨,赵兄弟,你可别不当回事。
你以为咱们要面对的是谁?这可是大渊铁骑!
真把人家当蛮子了啊?
你没瞧见咱们那位节度使大人的反应,人家心里指不定也是没底的。”
说着李大莽就是忍不住直摇头。
“真不是我说丧气话。
赵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
真以为传闻对大渊的描述是假的?
如若是假的,为何这么多年过去,朝廷哪怕再如何拮据,依旧不敢克扣边疆西军的花销?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克扣了,还怎么打?
每年光是从边疆战死的士卒就有数千至上万不等。
而且据说,这边疆的防线隐隐也有些不稳的架势。
就今年就出现好几次差点被大渊蛮子给绕行防线,差点直接席卷我大渊腹地。
也就是长江天险在阻挡,不然,咱们这大燕迟早要完蛋。
殊不知,这些年倒在大渊铁蹄下的国度有多少个。
且不说西域诸国,就说此前在咱们北边的大辽。
人家那可算是咱们的兄弟之国,其国力强盛程度丝毫不亚于我等。
可结果没了,还有最近被灭的小国。
虽说是小国,可人家疆域差不多也有西南道大小,且带甲之士不下十万。
结果连半点水花子都没冒出半点。”
说到这里李大莽呷了口茶,见赵铭还是默不作声。
他还以为赵铭没引起重视,只得一副过来人姿态拍了拍赵铭的肩膀,
“赵兄弟,我知道你这什么个情况。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甲胄还有战马。
但我知道这些多半都是花架子。
咱们厢军什么成色我比谁都清楚。
这已经不是咱们个别武将想要改变就能改变的了得。
你这年纪轻轻的想要立功,想要得到上级的重视,这点老哥都能理解。
只是你这也太胡来了,你这种花架子,看着是蛮唬人的。
可上了战场,估计连半刻钟都撑不住。
这和咱们剿匪可不同,总之多的话老哥就不说了。
这次老哥负责听从上面大人的命令,负责协防宁云谷。
到时候如若有机会你我二人能碰上,我能帮你一把就帮你一把。
当我还是那句话,早做打算!”
说着李大莽又是一阵摇头。
听着这些,赵铭心里一阵哭笑不得。
还别说,这李大莽热心倒是蛮热心肠的。
经过这档子事,别人都对他避之如蛇蝎,这李大莽能够热心过来提醒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