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宏希看的很清楚,他对于没把握的事情从不去做。
现在大乾的交易所让他看到了巨大利益不假。
但大乾本身就是一个不确定性的存在。
黄云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嗯,卢兄此言有理,伪乾还是不确定性太大了。
但我却有一点不太明白。”
卢宏希,“哦?”
黄云杉,“是这样的卢兄,你想想看,最近咱们那位曹大人如何?
你说这曹大人会不会已经和伪乾.....”
卢宏希面色一变,“慎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黄云杉笑了笑,“嘿嘿,卢兄,你我又不是外人,便是议论又何妨?”
闻言卢宏希还是眉头紧皱。
犹豫片刻他才低声道,
“此事要我看,多半像是你我理解的那般,这点我也很纳闷。
你说这伪乾到底是有什么魔力,竟是能让曹大人态度发生如此转变?
我没记错的话,此前曹大人可还多次组织过针对伪乾的剿匪吧?”
黄云杉点点头,“不错,的确如此,当时我还专门接待过来此借粮的府衙军队来着。
但很可惜,每次都是惨败而归。”
说到这里,黄云杉倒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真要说起来,卢兄,对于这伪乾你如何看?
哦不,某的意思不是说拿他们和我大燕作对比,而是就以现在伪乾的各项举措,还有民生情况,军队等等这些方面。
你觉得伪乾这到底算不算是一般贼寇?”
卢宏希十分果决的摇摇头。
“这自然是不算的!一般贼寇哪能有伪乾这般?
一般贼寇但凡有伪乾半分的底蕴,就能席卷一州之地。
说实话,最近这些天我在伪乾所见及所闻,都让我惊骇连连啊。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我二人,眼下都算是脱离当初读圣贤书的本心。
可在这里我却处处看到了本心。
吏员干练,从不推诿也不糊弄了事,更不会欺压百姓。
官员则是励精图治,一心为民。
整个伪乾给我的感觉就是蒸蒸日上。”
说着卢宏希呷了口茶,许是这一说起来,话匣子打开了,他的话也就更多了。
毕竟其实如他们这些当官的读书人,本质上大多都不算是读书读傻了的。
相反,他们反而十分精明。
许多时候无非是难得糊涂罢了,和光同尘嘛,这才是官场上的生存之道。
“至于这伪乾的经济更是让我毛骨悚然。
本官很难想象,伪乾不过从发家到眼下才区区数月功夫的光景。
刚来的时候,如若不是说这里是曾经的安平县,我都不敢相信。”
说到这儿,他来到了窗口,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忍不住感慨连连。
“黄兄,你且看看,这哪里像是我等乡野之地的贫瘠县城?
说是京城,我都敢信!”
闻言黄云杉看了看外面的繁华夜景,心里也是忍不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