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树精的问话,桥道士和王知恩都跟没听见似的,没有搭理。
桥道士继续施法,手持法剑,脚踏九宫八位,左手依次掐纹(以食指、中指、无名指各三节为九宫,中指中纹即为中宫),口中念咒:
“弟子脚踏乾宫开天门,打开天门火纷纷,坤宫存过地狱方,巽宫吹开人民路,震宫雷响霹雳振,艮宫横断鬼门关,兑宫化作云梦泽,离宫驾起日火轮,坎宫水发波涛涌。元皇上帝中央坐,十万天兵守四方!”
梅山师公法袍
王知恩则为了避免一会战斗因躲闪不及,被柳条抽中,用起了铁牛耐打:
“弟子观请古洲府师祖法具、法旺、法龙、法凤四位宗师,又来观请永州府祖师修尽仙神,变吾身化吾身,吾身化为真武祖师为正身,头带三层铁满巾,身穿九层铁满衫,山石打来化为棉,木条打来化为鹅毛一片,邪师邪精打一击,弟子化寄一击,寄在大罗仙山,,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柳树精之前派出去的三只野猪精被如此快速地解决,有点颠覆她对普通法师的认知。
桥道士着手立坛的时候,她没有选择攻击,一个是因为桥道士选的这个距离,她确实有点“根长莫及”;
第二则是吃不准这爷孙二人的实力,便想以言语试探,拖延一番。若是能用交流“解除误会”,免去一战则更好。她如直接对人类法师出手的话,就完全坐死了自己为过恶了。
出言询问后见两人自顾自施法,柳树精也不再心存侥幸。
“本想给你们个台阶,不想杀害你们,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个已经半截入土的老法师,你们莫非以为拉开距离,我就奈何你们不得?”
王知恩不知道为何打架之前总要说那么多话,可能对方是为了壮胆,也可能是心虚之下,为了“师出有名”找个理由。
柳树精话说完就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但其实王知恩已经看到她从地底沿根系急速转移到了靠近桥道士法坛左边的一株“年轻”柳树上。
“桥爷爷小心,这柳树精多半还能控制自己的子孙!她灵体转移到了那边树上。”
“方圆一丈地下她攻击不进来,你帮我挡住她来自空中的攻击就行,不用太久,一分钟足够。”
桥道士话刚说完,王知恩就见法坛左边的地面从那株柳树处开始,快速隆起,临到法坛一丈处似被一无形之墙阻断。
然后一根树根从地底钻出,向着桥道士刺去。
王知恩连忙挥动锉刀斩去,并动用了体内雷炁,好险才将树根斩断。
“雷?可惜这不是我的本体,要不我会怕你的雷?小伙子有点本事,再来!”
柳树精话音一落,又起一条树根。
两条树根疯狂地宛如利刃一般朝王知恩和桥道士攻击过来。
王知恩大喝一声,催动浑天雷动拔刀迎了上去。两条柳树根交叉急速抽来,王知恩则一刀快过一刀,将攻来的树根纷纷斩断。
偶尔漏过一击,也被铁牛耐打勉强抗住。桥道士见此,连忙加快了施法的速度,他手掐三元盘古诀,存神变身:
“变吾身化吾身,吾身不是非凡身,咒化三元盘古真人为正身。开天立地镇乾坤,头戴如天顶三光,足踏如地镇四方。左眼如日右眼如月,法袍化作锦衣裳,吾为三十三天盘古王!”
桥道士咒语念完,柳树精见傩坛所在渐渐散发出一阵神秘的光芒,桥道士身形似乎变得无比广大,连忙收根退回。
王知恩见攻击停下,亦连忙调稳呼吸,准备迎接柳树精的下一击。
“好!好!好!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