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皇子眼眸微动,看向李丞相道:“外祖父,我也想去帮忙。”
李丞相只是犹豫了一瞬,便直接答应了。
大皇子刚刚恢复皇子的身份,确实需要多立功,这样才能重新得到皇上的器重。
眼见大皇子跳下马车,朝着沈良谦走过去,李丞相的目光也紧紧的跟了过去。
待确认沈良谦并未拒绝大皇子后,李丞相才看向马车旁的传旨公公,淡淡道:“我们先回宫吧。”
......
瑞王府。
风华轩。
鲜花开的正盛,姹紫嫣红,香气袭人,将这座庭院装扮得分外妖娆。
微风拂过,花瓣轻舞,偶尔几片悠然落在青石小径上,增添了几分诗意与雅致。
凉亭里的石桌旁,坐着一位少年,那少年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似在与自己对弈。
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智慧与谋略交锋。
黑白棋子在他指尖跳跃,每一次落子都显得那么精准而富有韵律,如同在演奏一曲无声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蕴含着深远的意境。
“公子,彭录那边有新消息了。”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打乱了专属少年的乐章。
安景洛执棋的动作猛地一顿:“怎么说?”
康楷回道:“收受贿赂、贪墨贡赋、剥削百姓、敲诈勒索。”
“还有,霸占百姓田产私宅,私设黑钱庄,以高利贷盘剥百姓。”
“被判了凌迟处死。”
“彭录这颗棋子,算是彻底废了。”
安景洛微微蹙眉,边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边淡淡道:“真是愚蠢,竟被人抓到了那么多把柄。”
康楷见安景洛并无太大反应,面露担忧道:“先前彭录只是被暂时关押,并无生命危险,所以公子不怕他会供出我们。”
“可如今,彭录都要被凌迟处死了,属下怕他会狗急跳墙,将公子所谋之事供出。”
安景洛执棋的动作又是一顿,片刻后,他才淡淡开口:“彭录若不是傻子,便不会那么做。”
康楷不解,疑惑问道:“公子这话是何意?”
安景洛淡淡道:“若是什么都不说,顶多是他一个人被凌迟处死。”
“可若是说了,沾上了谋反的罪名,那就是全族都被凌迟处死了。”
“你觉得彭录会那么傻吗?”
康楷再次恍然大悟:“公子说的有理。”
“除非......”安景洛捏着白子的手指逐渐用力。
“除非什么?”
“除非,安熹帝早就查出了彭录与我们之间的勾连,主动审问此事。”
康楷摆了摆手道:“那怎么可能?”
“我们与彭录联系时一向隐秘,就连运送银子也都是转了又转,而且还会及时清除用过的驻点,那狗皇帝肯定不会有任何察觉的。”
听到康楷如此说,安景洛才落下了手中的棋子。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