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的清粥已经煮好了。
白如意端起清粥,准备亲自给糖糖送过去。
转身之际,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吓得她身形一晃,手中的清粥顿时失去了平衡,倾斜而下,热腾腾的粥液溅落在托盘上,烫得她猛地松手,碗碟与托盘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散落一地。
“公主!”身后的冬雪和夏蝉看到后,猛地惊呼之一声。
还未等她们二人上前,就看到白如意身前的男子已迅雷不及掩耳的将白如意揽入怀中,几步并作一步冲向厨房深处的大水缸旁,一把将她的手按入到了水缸之中。
“别怕,别怕,这样就不疼了。”长信王边笨拙的帮她拉着宽敞的衣袖,边心疼的安慰着她。
说完还扭头看了眼冬雪和夏蝉:“你们快去取烫伤药过来。”
冬雪和夏蝉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便都匆匆离开了。
白如意抬头看了看长信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被长信王紧紧按着的手,微微蹙眉。
“只是烫了一下而已,长信王无需如此紧张。”说着,她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长信王的手劲很大,又握的很紧,她并没有成功。
“怎么能不能紧张?”
“都红了,都烫红了。”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此刻看着白如意白皙的手背上渐渐浮现出的一片红色,急的眼眶都快红了。
“对不起,如意,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吓到了你。”一向沉稳的长信王,这一刻无措的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如意,你打我吧,你狠狠的打我吧。”
“我该打,我简直太该打了。”
白如意抬头,见长信王的脸上满是慌乱和自责,勉强扯出了一个笑来:“无妨,只是烫了一下而已,长信王无需自责。”
说完,她又尝试着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长信王给紧紧的按住了。
白如意有些微怒:“长信王,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长信王见她生气,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如意,是我唐突了。”
白如意见他嘴上道着歉,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松,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长信王既然知道自己唐突了,为何还不松手?”
闻言,长信王脸上的慌乱之色越发:“不,不能松手,你被烫到了,要,要用冷水冰泡半个时辰,才能上药,不然,不然会起泡的。”
听得这话,白如意才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不由得放软了语气:“好了,我知道了,你松手吧,我自己泡。”
听得白如意这么说,长信王这才稍稍安心,连忙松开了握住白如意手腕的手。
他先是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然后将手藏在身后,紧紧握起,似是留住残留在掌心的温度。
“药来了,烫伤药来了。”这时,冬雪和夏蝉拿着烫伤药匆匆走了进来。
长信王忙走过去,接过她们手中的烫伤药:“药给本王就好,等时辰到了,本王自会帮如意上药,你们两个再重新盛一碗粥给小郡主送过去吧,以免小郡主饿到。”
冬雪本想开口询问白如意的意见,但却被夏蝉拉了一把,还看到夏蝉朝着她眨了眨眼,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忙和夏蝉一起去盛粥了。
两人盛完粥后,端着就走,不带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