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吗?”
方悦并没有任何想要逃走的想法,音量也不高,她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栽到徐一语手中的。
“算不上早,不过就是在见到方小姐之前的几分钟之前知道的。”
徐一语应答如流,面对着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的方悦,气势也完全不落下风。
“那这些制服,你又是什么时候请来的?”
“惭愧,方小姐你在会所和我搭话之前,我就让助理通知会所的工作人员打电话了。”
徐一语举步往旁边一退,环顾了一圈这个三号包厢,又说出了一个让方悦有些许惊诧的事实。
“这个包厢明面上的确是只有一个出入口,但我可没说过,这个包厢只有我们所在的这一个空间。”
徐一语指了指方才天霖打开的那扇门右侧,方悦才看到,在一处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的位置,有一处肉眼极难发现的接缝,显然是个设计隐秘的暗门。
暗门之后的空间并不难猜测,绝对就是徐一语口中所说的那个另外的空间。
“所以方才那位警官和他的同事,就是在这个一墙之隔的地方录到了我们的所有对话?”
“没错,方小姐想从我这儿空手套白狼的时候就应当猜到,我不可能全无防备。”
徐一语对于方悦的一切质问都大方承认,反而让方悦无端多出来了一阵心头火。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大可以在和我做过交易之后完美抽身,为什么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我离去,你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方悦的说辞一入耳,徐一语的眉眼就弯了弯,眸光却越发冷然起来。
“方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刚才是想不付任何代价地从我手中借走这我花了数亿才拍下来的超跑,甚至还想把你这几位肇事逃逸还弄出了人命的小弟放在我这儿,自己带着我名下的那几台车逃之夭夭?”
华西方家这位大小姐的风评在商界一向不算太好,如果说周之虞是因为个人的私生活而招致瞩目,那方悦就是因为仗着方家势大所以经常明目张胆地向他人“借一点东西”而闻名。
不过这回,徐一语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即便如此,我做的所有事和你这个远在徽省的人并没有关系,你的身家也绝对不弱于方家,为什么还要计较这区区几个亿的车?”
此话一出,徐一语还没表露情绪,站在包厢门口的几位淡蓝色制服就气笑了。
这是什么话!无论他人的东西价值几何,又无论他人身家有多少,和方悦有半毛钱关系吗?她怎么能把强取豪夺这种事说得这么理所应当!
作为当事人,徐一语也不气,仅仅只是收敛了唇角的笑意,直视着方悦的双眸,掷地有声地回击道。
“我身家再高,我对谁吝啬或者大方,那都是我的自由,也不关你的事。”
“而且——”
徐一语的眼皮懒懒一抬,眼风凌厉地扫过方悦的三个小弟。
“人命关天的大事,又怎么能放任恶人逃脱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