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花神曾经为树王大人献舞那样,我相信神明们从来没有厌弃过艺术!”妮露争辩道。
如果神明厌弃艺术,那花神诞日这个传统也不会延续下来了!
对于妮露的争辩,阿扎尔轻轻摇头。
“以你的学识,我不认为你有与我辩论的资格。”
大巴扎这些可笑的布置,该拆还是得拆。
“在智慧的国度追求艺术与舞蹈,为什么要感到羞耻?每个人都有追逐自由的权利。”
“艺术与舞蹈,不正是智慧的一种体现吗?还是说,你认为所谓的智慧,就是记载在书页上干巴巴的知识?”
夜语捡起一朵被扔在地上,装饰用的花儿,它虽灰尘仆仆,却依旧绚丽。
“一个国家的历史,艺术与舞蹈往往在其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它不仅是这个国度文化的缩影,更是其智慧的体现。”
“所以我不认为这是一件羞耻的事。”
阿扎尔看向夜语。
“你又是谁?在虚空终端里连身份都没有的人,也配与我辩论?”
吹了吹花朵上的灰尘,将它别在派蒙头上,夜语不紧不慢道。
“我或许没有与你辩论的资格,蒙德的风之神曾经说过‘如果你也是追逐自由的人,风之神便会祝福你’。”
“自由,便是这位神明的智慧,而你现在剥夺大巴扎追逐自由的权利,不正是跟神明的智慧唱反调吗?”
“还是说……你认为自己的智慧已经超过了神明?”
夜语根本没想过要和阿扎尔辩论,在她看来,阿扎尔就是那种啥也听不进去的老顽固。
不论你扯什么道理,他都有理由反驳你,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搬出神明的智慧来的实在。
“可笑,这里是须弥,居然拿蒙德的神来说事?”
“智慧就是真理,请问自由和真理,哪一点沾边了?”
“动手吧,我也不想再跟你们多费口舌。”
阿扎尔嗤笑一声,下令让三十人团动手。
原本隆重的大巴扎,很快变得一片狼藉,迪娜泽黛和妮露看着这一切,眼眶红红的,却无能为力。
仅仅是因为教令院不允许,她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没关系,让他们清理好了,反正最后教令院会按原价的双倍赔偿。”夜语安慰道。
“你在开玩笑吗?”塞塔蕾都被夜语逗笑了。
“我在没在开玩笑,你们不知道吗?”
一瞬间,塞塔蕾瞳孔暴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双腿不自觉的弯曲,跪倒在地,仿佛背上压了一座万钧大山。
冷汗像水流一样滴落,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不止是她,阿扎尔,以及他们带来的三十人团们,全都是这种情况。
阿扎尔如坠冰窖,这种感觉,不会错的,愚人众的博士,以及他身边的那个戴斗笠的矮个子执行官,给他的感觉也是如此。
果然还是要造神呐!
小吉祥草王统治下的须弥,谁都可以踩一脚!
“看你的样子,想来是见过与我类似的人,那你也应该知道,对拥有绝对力量的我们来说,规则这种东西,遵不遵守完全看我们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