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军拿着刺绳滚笼先来到了土墙边上,将其压进了雪壳子之中,又用一旁的细雪将其掩盖起来,然后用手将其抹平。
虽然近距离看还有些明显,但对于夜晚来说,这点明显就属于正常范畴了。
见状,张晓军拍了拍手套上的雪,又将另外两个隔开半米距离铺设上去。
不仅如此,张晓军还在系统上买了点特制捕鼠夹,依次排开放在小砖房的后墙侧方。
做完这一切,张晓军又查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疏漏后,这才将手套挂上回收系统,满意的转身离开。
张晓军今天买煤故意高调是有目的的,因此他也必须预防这种高调可能带来的后果。
村很多人的心态其实都是很怪的,他们可能都希望你过得好,但并不希望你过得比他们好太多,因此就会产生一些恶意。
当然,还有一些人,他就是坏,自己没有的,他们第一想法就是偷过来。
张晓军记得就是这两年的事情,隔壁村几户人家都丢了煤,而且那几户人家正是采用了张家这种小砖房保存的方法,结果小偷直接在小砖房后面掏开一个洞,从后面将所有煤一夜之间盗空。
这个时候没有监控,每家每户买了多少煤也没什么依据,因此几个小偷分一分,也没人能知道。
被偷的人家自然是要死要活,甚至真的闹出了人命,以至于消息传遍十里八乡,十分轰动。
即便张晓军这种不爱听八卦的人都记忆犹新。
据说后面小偷是被抓到了,但逝去的人就是逝去了,有些心理阴影也需要一辈子来治愈。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晓军要在小砖房后面和侧面做措施的原因。
当然了,以张晓军的财力来说,就算所有煤丢了,他最多也就是肉疼,不至于出现惨剧,但这种事情发生,父母肯定是不好过,这也是张晓军不想看到的。
回到主屋,张晓军便听到屋子里传来热闹的讨论声,不过大多都是夸赞张晓军的。
“老张啊,我就说你那儿子差不了,我打小看他就行,你看现在是不是这样?一吨煤,现在村里有一吨煤的人家都没几个吧,还都是分批次买的,谁家能一口气买一吨。”
“就是啊,这小子确实出息了,还是拖拉机拉回来的,我听说从县城找拖拉机送,那也挺贵的,谁家能用的起。”
“那还用你说,那可是拖拉机,咱们整个大队就一辆,老赵家现在承包下来,听说一个月能赚二三十,那能不贵吗?”
“不过话说回来,老张,咱们都是实在哥们,你跟我们透个底,这些煤是不是你借钱买的?不然晓军就算再厉害,自己赚一吨煤,那也太邪乎了,不会……”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氛围也像是按了暂停键,戛然而止。
对方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他的意思。
很快,屋里传来张父的声音。
“这有什么透底不透底的,我借没借钱你们还不知道吗?晓军也确实赚了一些钱,我问了,但他说那些玩意我也听不懂,不过听那意思,绝对是好道来的,不然也不可能当着全村的面,把煤拉回来,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