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海霞叫道:“肯定不会是朱雨灵,肯定不会是这事,这都四年了,你看见他在学校里单独约过谁?”
曾俊把书包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我的啥事你们不知道,我哪有那闲心约会啊,我们这个项目的日期排得这么紧。”
郎卫军说:“哈哈,这不是有好吃的,这就是约会去了,不是和朱雨灵,不是和王虹,那到底是谁?”
一直在那边低着头干活的王虹叫着:“郎卫军,你就闭上你的嘴吧,不要扯我。”曾俊看到,王虹瞄向自己的眼光满满的幽怨。
曾俊喊道:“大家都过来,咱们排排工作量,排排日期,一定要包产到户,联产承包,一定要保证按期完成。”
几个人过来,叽叽喳喳说着,待大家说完,曾俊对王虹说:“王虹,杨川永那里的工作量最大,你往他那里靠靠,你手上的散事,咱几个的吃喝保障,我找了个外援,很快就过来。我们排好时间,做好分工,起码要提前两天完成,不能排到当天。杨川永,你的活拿出来一部分给王虹后,你要和甲方协调好,我们交付后,让甲方马上给我们结算。”
杨川永利索地回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就是,那你不会把朱雨灵叫来为我们服务吧,朱雨灵娇滴滴的可干不了。”
曾俊说:“不是朱雨灵,我知道她干不了,我找的是我的老乡,她也要毕业了,她也有的是时间,我答应她,管吃管喝,每天给她十元报酬。”
李锐过来说道:“那个苏蓉芳可没时间吧,医学院的功课很紧张,谁会来呢,最好是个美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别再来个大老爷们。”
曾俊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就是啰嗦,来了不就知道了,就是山北大学的王莉,她要毕业了,这几天没事。”
郎卫军两步窜了过来:“我记得,记得,那个不就是你们老家的街花吗,你是系花不要,班花不谈,还是情系街花。”
李锐说:“那个经常来的苏蓉芳也是和他一条街上的。这几年来,我拿着咱们班信箱的钥匙,这个王莉不只是没来过学校找曾俊,也从来不记得他俩写过信啊,这,不会是关系发生突变了吧。”
杨川永说:“两年前我没看见街花,你们给我说的像朵花一样,说她艳压系花,这次我要一睹芳容,要是在毕业之前看见曾俊脱单,那我就了一件心事啊。怎么说曾俊也是我大学四年最好的同学吧,在我们班里只有他让我服气。”
曾俊喊道:“都快闭嘴吧,各人干各人的活。我成了你们调戏的对象了,我的什么事,你们不是一清二楚,今天我要是和哪位女同学吃个饭,明天我们班、我们系就会传遍,和你们几个在一起,我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吃饭前,王莉回来了,曾俊再向杨川永几人介绍一遍,和王莉安排一番,六个人在房间里忙起来,王莉为几个人打杂,提水、打饭、复印、打扫卫生等。
正如曾俊安排的那样,一周后,提前两天完成了,杨川永和李锐明天就要和甲方交付去了,几个人在餐厅聚餐。都是学生,聚餐也不复杂,就是多打几个菜,又在旁边小灶炒了两个菜,买来啤酒,几个人吃喝起来。
看看吃喝差不多,曾俊起身说:“你们几个慢慢吃啊,王莉帮了几天忙了,我带她到校园里转转。王虹,今晚王莉还是住你们宿舍吧。”
王虹说:“你们去吧,我们这就结束,这忙了几天了,回去洗洗,收拾收拾,王莉这都在我们宿舍住几天了,直接过去就行。”
王莉跟着曾俊走了,杨川永看着两人的背影说:“闵海霞,你注意看了吗,这俩人不像谈恋爱的样子啊,这在一起几天了,我看不出来啊,你是情场老手,恋爱的男女不是他俩这样的啊。”
闵海霞说:“我注意了,别说是热乎话了,就是偷偷地眉目传情也没有,这街花就是他的同学,就是他的发小,有可能曾俊还是另外心有所属。”
郎卫军说:“这家伙也是慷慨激昂、热情勃发的样子,怎么没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爱情啊,这不是白白耽误四年吗。”
王虹看一眼郎卫军:“他的校园爱情让你承包了,你谈了有五六个吧,谈一个甩一个,我就看看那个大一的小姑娘你怎么办,那可是个难缠的主。”
郎卫军说:“那有什么难缠的,我给她说了,她毕业我们就结婚,我等着她。”
王虹说:“你就是忽悠她,你就是缓兵之计。曾俊可是个正派正直的人,他可没忽悠过谁。”
杨川永说:“你们还记得四年前刚入学的时候吗,他们老家的公安把他押解回去,据说是刑事案件,死人了,从那我就对他刮目相看了,不管那人是不是他害的,就是和这样的事沾上边也够喝一壶的,据说他回去后公安的人还审过他几次,他大模大样地回来了,一点看不出来。我那时还和他斗,从那我就不和他斗了,别的不说,我们班、我们系,在运动会上,我和曾俊、周庆东联手拿奖拿到手软吧,我其中的一招就是,比赛前我就找到对手说,我哥们可是杀人犯,你们心里有点数,就这一句话,就让他们胆寒了,杀人诛心,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们的心理优势就荡然无存了。你们看看他的学习,他可从来没用功过,不在前几名,可每一门考试都是轻松就过,我觉得,他的心里素质太强大了。”
闵海霞说:“你们几个不打不成交,谁不知道你们关系好,你自然不会说他不好。”
李锐说:“不要说别的,你们说,今天晚上他俩能亲上嘴不?”
王虹怔怔地说:“你就是俗,亲嘴就是爱了?一见钟情还能至死相随呢,我猜他俩的感情有可能不比亲嘴差。他俩虽然没有眉目传情,但有可能心里就是有对方,他们更默契,就像老夫老妻。”
李锐惊呼道:“还老夫老妻了,还比亲嘴都强,那能亲到哪里去?”
王虹高声道:“你怎么那么下流,那么猥琐,啥话都能说。”
李锐急忙说:“那我啥话都不说了,他不是我四年的老铁吗,我希望他今晚啥事都干成,心想事成,美梦成真。”
杨川永说:“你直接说洞房花烛不就完了吗。”
李锐说:“要说,还是我和他最铁,你看他这段时间,嘴里最好哼的歌是啥,就是费翔的故乡的云啊。我猜,曾俊有可能会毕业后回家乡,几年以后,我们肯定会到棠邑喝他的喜酒,新娘子不是苏蓉芳,就是这个王莉,而王莉的可能性最大,我这敢和你们打赌。这四年的时间,曾俊不和班花纠缠,电气系的朱雨灵不要,就是那个丰满妖娆、一往情深的苏蓉芳也没有突破性进展,曾俊的心里就是深深埋着这个王美人。”
杨川永说:“李锐,你说得对,曾俊一直挺理性的,他不会选择班花或者系花,他就是会情定街花,苏蓉芳和王莉,他必选其一。不过,我还是没看出来,他是选东街的王莉,还是选西街的苏蓉芳了。我更希望他选苏蓉芳,苏蓉芳天生随和,天生的旺夫相。”
王虹听了,呆在那里。
郎卫军看着远处说:“闵海霞,你看看门口,你的那位想和你洞房花烛的来了,站在那边呢,向这边招手呢,我也走了,大一的学妹今晚约好的一起去看电影。”
几个人走出去,王虹看看周围,来到大操场上,远远地看到,大操场高高的看台上,曾俊和王莉坐在那里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