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嫔散乱着头发哭道,“乌拉那拉宜修你还我孩子。”
宜修又惊又怒,“皇上,祺嫔当众袭击国母,还请皇上处罚。”
然而皇上这处罚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他看着皇后,阴沉沉道,“祺嫔小产,伤心过度发了癔症,送回储秀宫。”
“皇上”宜修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祺嫔伤了她,若不处罚,她这个皇后的威严何在。
“听说祺嫔小产是皇后所为,还有纯元皇后也是……”丽嫔用手帕捂着嘴,“嫔妾失言。”
皇上狠狠瞪了丽嫔一眼,年世兰眼中闪过笑意,带着丽嫔总有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也就只有丽嫔敢在这种场合说这话。
听到纯元的名字,皇上有些迟疑,当年纯元死后,他沉溺于失去纯元的痛苦中,过了一段时日,他才怀疑纯元的死因。
可时过境迁,他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后来查到一些眉目,他没再往下查下去。
那时正值夺嫡,他需要一个贤惠的四福晋。
再后来他登基了,他需要一个没有污点的皇后。
皇上在心中叹口气,眼中闪过愧疚,他对不起纯元。
绿绮在一旁正好瞥见皇上眼中的愧疚,她眼中闪过幽光说道,“若祺嫔的孩子生下来,弘煜和弘曦也能多个弟弟或妹妹,可惜了。”
皇上听到这话,目光探究的看着皇后。
如今皇后尚且在后宫中搅风搅雨,日后弘煜登基,皇后是否会变本加厉?
宓贵妃身子不好,必定不能压制皇后,皇后以孝道压制弘煜又该如何?
皇上当机立断的说道,“皇后禁足景仁宫。”
为了江山,皇上可以不去探究纯元的死亡,如今同样是为了江山,皇上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处置皇后。
宜修愣住了,她从未想过皇上会处置她,她可是大清国后。
瓜尔佳文鸳和钮钴禄琬竹眼中浮现出期盼的光芒,甄嬛和沈眉庄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隐有喜意,年世兰幸灾乐祸的笑了。
绿绮心中也高兴,皇后要完了。
唯有丽嫔还在状况外。
看到了皇上的态度,几位娘娘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皇后被禁足当晚,皇上就去了景仁宫,半夜孙竹息匆匆赶去了景仁宫。
没人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景仁宫的一干奴婢全都被送了慎刑司。
皇后凤印被收,禁足景仁宫不得出,皇上甚至说出了死生不复相见的话。
宫务交给了华贵妃、宓贵妃、敬妃和惠嫔。
还有四阿哥,皇上一道圣旨将其过继出去,断了四阿哥登上皇位的可能。
三阿哥出嗣,四阿哥过继,六阿哥病弱,眼见下一任帝王不是五阿哥就是七阿哥,底下有些机灵的人已经开始巴结景阳宫了。
见此,绿绮直接称病,宫务全部推了出去,更是让朝萱约束好底下的奴才,越到关键时候越要低调。
汉太子刘荣是怎么没的太子之位,还不是有个高调的妈,她可不会成为栗姬。
绿绮这一病,直到雍正十五年都没有好。
她这是她这是假病,谨嫔却是真病了。
自小产后,谨嫔缠绵于病榻,全靠报仇的意念话下去,在今皇后落难,大仇得报,撑着的那口气也散了,没多久人就没了。
这日甄嬛来看望她,绿绮让人上了茶水点心,两人就坐在内室说话。
“近日倒春寒,娘娘的身子骨可还好。”甄嬛关心的问道。
自从皇后被禁足景仁宫一事后,她与眉姐姐和宓贵妃、华贵妃便正式成为一派了。
祺嫔和谨嫔能查到皇后身上,可少不了她们的帮助。
绿绮脸色苍白,拿帕子捂着嘴轻咳两声,“还好。”
“哎,这天气变换无常,这倒春寒带来的寒气就连最尊贵的人都躲不过去。”甄嬛笑道。
绿绮心中一动,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再尊贵也是人,惹了寒气,也躲不过病一场。”
甄嬛脸上笑意加深,“娘娘说得是。”
她就知道宓贵妃是个聪明人。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甄嬛便告辞了,半夏端着托盘进来,心疼道,“娘娘,喝些燕窝吧。”她将碗递给绿绮。
她是真心疼自家娘娘,好好的人要装成生病的样子,成天闷在这景阳宫中。
绿绮接过,轻轻搅了搅碗中的燕窝,心中思索开来,看来皇上应该会在雍正十七年驾崩。
历史上今年皇上就应该驾崩,却只是病了一场,那就是剧里的驾崩时间了。
看一眼半夏,绿绮心中轻叹一声,也不知是她景阳宫的风水问题,还是其它原因。
她身边的宫女,尤其是几个大宫女都不想嫁人。
问过几次都不愿意,她也就放弃了。
不嫁人也好,就不用面对婚姻中现实的问题了。比如男人变心,再比如纳妾。
反正她能养得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