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斯汀娜点了点头,手指向下方指了指:“廉清宜?”鱏
这里只剩下五个人了。
“他应当为所犯的罪支付一些代价了。尽管这一点罪相对于这座岛微不足道。”古斯塔夫说着,将茶杯放回了桌上,“查斯汀娜,如果论罪责,我们两个可能还更多一点。”
“那是不是称不上是审判,最多是黑吃黑?”查斯汀娜轻笑着,一只使魔从窗外飞回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并不,我们要问的是他在普通人之间的罪,而我们自己的罪自然有我们应当归去的地方。”
古斯塔夫和查斯汀娜离开了房间,廉清宜的房间也是在四楼的,这里是雷尼克斯安排老朋友居住的地方。两人敲响了房门,过了大约三分钟,廉清宜才打开了门。
“你们……”廉清宜有些惶恐地扫了一眼外面的两个人,“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廉清宜,我们谈过,而现在,是结束交易的时候了。”古斯塔夫摸了摸腰间的手枪。鱏
“你是来杀我的!”
廉清宜大吼了一声,顺手就将门一甩,但古斯塔夫立刻一脚顶了上去,在哐当一声巨响当中,廉清宜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坐到了地上。
“防腐仪式。”古斯塔夫走进了屋子,顺手抽出了手枪顶在了廉清宜的脑袋上,“这个仪式并不具备杀人的效果,仅仅是为尸体提供一个保护效果,你真的很在意那些被你挑选出来的孩子。”
“你……你……”
“杀人,你敢的,我们都敢,廉清宜。你为了篡夺雷尼克斯的遗产,一定是愿意杀人的。只是你看到你那些小心思一夜之间被倾覆,恐怕早已吓破胆了,直到雷尼克斯死去,你才再次起了心,对吗?”
“你觉得是我杀了人?”
“别推脱,毕竟我们也是杀人者,彼此彼此。”古斯塔夫笑笑,而查斯汀娜则将房间的窗帘给拉开了,让阳光照进了室内。鱏
屋子里摆满了各种机关,只是在两人踏入其中的时候,并没有一个被触发。
“不愧是机关大师,廉先生。”查斯汀娜拿起一个机关盒,就在她拿起来的瞬间,盒子上的金属零件立刻开始产生红色的锈蚀斑,里面的零件不到五秒钟就完全损坏了。
“古斯塔夫!查斯汀娜!你们想杀了我?你们想让我替你们背这个黑锅?你们别想!”
“别这么说,廉先生,是你先违约的。四楼那个屋子不是你用的?防腐仪式你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布置,反而借了一间,恐怕是在佣人死亡的那个晚上之后你又跑去向雷尼克斯献媚了吧?以你的性格来说,倒向强势的一方再正常不过了。”
“佣人是雷尼克斯杀的!他对我们的小心思完全都清楚!那在这座岛上,我们不得仰仗他?”廉清宜咆孝道。
“哈哈哈,佣人是雷尼克斯杀的……廉清宜,雷尼克斯可曾亲口跟你说过一次,他杀了那些佣人?”古斯塔夫很遗憾地摇了摇头,“你是个很容易轻易改变立场的人,我们都清楚。当初你会被雷尼克斯招揽,是因为你有一些本事,而雷尼克斯需要。而现在,你真的觉得雷尼克斯还需要你吗?”
“你们也不需要我了!”廉清宜慢慢挪动着身体,希望将自己挪得离枪口远一些,“雷尼克斯至少不会为此杀了我,而你们会。”鱏
“哈……廉清宜,你是个聪明人。”古斯塔夫见他如此畏惧,慢慢收起了枪,“你学的魔法不够,你的能力都在于为人处世和奇淫巧技上,佣人们的事情都是你联系的,不是吗?”
“你想知道佣人的事情?”
“当然,我想知道,你处心积虑找到的这些人究竟想办到什么事?你明知道你距离雷尼克斯太远太远,你明知道只要能捡起他随手漏给你的一些东西,你的荣华富贵就能无穷无尽。为何还想奢求更多呢?”
“你难道不想吗?你不是也在追求更多?”廉清宜恶狠狠地说,“难道我就有错吗?我替雷尼克斯办了那么多事,我当然知道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干了多少阴暗的勾当!我为什么不可以黑吃黑从里面拿走一部分?不义之财人人取得。”
“我记得,你们的江湖有句老话。盗亦有道?”古斯塔夫冷笑了一声,“雷尼克斯固然做了很多黑活,但是他从来没对不起你。这个老家伙不会对不起朋友和下属,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
“不会对不起?哈哈哈,古斯塔夫,你开玩笑吧。你看看周围,你看看我们,我们都要死了,这就是你说的他不会对不起我们?”
查斯汀娜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看廉清宜。鱏
“本来你是有机会的。”
廉清宜愣了一下:“机会?”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那些话吗?因为你所看到的东西和我们相差实在有点远。雷尼克斯没有对不起我们啊,而且他已经都说了——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廉清宜愣了一下。
“他只是独断专行了一些,可这座岛上除了他之外,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的人就是我们三个人了,也只有我们三个人是符合‘朋友与下属’这种关系的人。”
“哈,你觉得他有好处连自己的子女都不去照拂?”
“你觉得他会照拂自己的子女?”古斯塔夫失望地看了看廉清宜,“我的老朋友,廉大师,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去了解过我们这些人,甚至给了你如此的机会,你也不知道把握。”鱏
“古斯塔夫!”
“这是一次警告。”
查斯汀娜的手指搭在了廉清宜的头上。
廉清宜愣了一下,紧接着立刻开始双目翻白,喉头发出了一阵咕噜声,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口中开始喷出水和泡沫,他在地上开始抽搐着,不过几分钟之后,廉清宜便被溺死在了这间没有水的房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