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后简单的洗漱,就要就寝了。冬忍给小兔子换了一把草,将兔笼搬进了车厢。将油布和狼皮搬出来了。
林氏母子三人进了车厢睡了。
顾念和空青也进了车厢,两人都窸窸窣窣的换了内衣和里衣。然后盖着披风睡了,剑都放在软榻边。
马都拴在草棚外,吃饱喝足了,也都匍匐着睡了。
其余几人还是睡在油布上,垫着狼皮,盖着披风。不时有微风吹过,慢慢的,都进入了梦乡。
顾甲还是留着三分意识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开始一直风平浪静。
直到丑时,远处慢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离草棚不到一盏茶的距离,顾甲和陆宴猛的睁开眼。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跃起,提剑(刀)隐入黑暗中。
一辆驴车慢哒哒的驶过来,车辕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拉着缰绳,一个打着火把。简陋的青布车厢,青布脏污不堪,零星的还有几个破洞。
冬忍腾空而起,抱着剑打量着驴车。
拉缰绳的猥琐男人本来准备将驴车赶进草棚,不承想里面有人了。举火把的大个子男人举着火把往草棚里照了照,嘿嘿讪笑着“不知道已经歇人了!打扰了打扰了!”
陆东跃起,刀未出鞘,指着两个男人厉喝:“干什么的?”
“赶路的,赶路的。”猥琐男的手摸进怀里…陆东冷笑一声,刀鞘一点那男人的手腕,“当”的一声,一把匕首掉在地上。猥琐男人“哎哟哎哟”的抖着手腕哀嚎着。
陆南、陆北飞跃而起,陆南一掌劈向举火把男人的后颈,“扑通” 男人栽倒在地,火把也掉地上了。陆北飞快的捡起火把,走向车厢,猛的一掀青布车帘“呀!”的惊呼出声。
冬忍拿起油布边放着的火把,凑近陆北点燃,也照着车厢,“丝”的倒吸一口凉气,车厢里坐着六个孩子,手都绑在身后,脚都绑在一起,嘴里塞着黑乎乎的破布。在火光中几个孩子露出哭红的眼睛,无声的流着泪,脸上全是惊恐!
顾念打开车厢门,提剑跳下,就看到抖着手的男人猫腰想跑,顾念足尖前滑,剑鞘击向男人的小腿,男人踉跄前扑,顾念悬空倒仰,提剑轻托,男人腾空而起重重摔在驴车前,刚好叠在倒地男人身上,陆北一掌击在他后颈上,男人晕死过去。
顾念看着几个哇哇大哭的孩子,“铁蛋?”“二娃?”
“诶…嗝…”铁蛋打个哭嗝,瞪着顾念。
“呜呜呜!我是二娃!”二娃看着顾念,“姐姐怎么认识我?”
顾念微笑着看着二娃:“你的麻糖买到了吗?”
二娃疑惑的看着顾念,摇着头,“我还没走到麻糖铺子,就让坏人打了一巴掌,他捂着我的嘴把一块臭布塞我嘴里…呸呸呸…还绑着我的手和脚…我听见我娘喊我了,我答应不出来…呜呜呜。我要回家,我再也不吃麻糖了,我要我娘…
顾念温声哄着孩子们:“不要怕,天一亮就送你们回家。你们看,坏人已经抓住了。等天亮哈,天亮了就送你们回去见娘!”
几个孩子止住了哭,抬眼打量着救他们的人…
顾念和空青把他们抱出驴车,都是四五岁的样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冬忍哥,给他们热几个饼子吧!”
顾甲和陆宴也回来了。他俩分开搜寻了四周没看到有接应的同伙。
这俩人贩子…拍花子,抓了六个孩童,估计是想去路河县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