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看着这个“西野客栈”,说不出的一种厌恶感觉,几个伙计都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和贼一样的眼神,见了陆东打头牵进院子里几辆气派的马车,像饿狗扑食一样涌上来抢缰绳。
陆东也烦了,厉声喝问:“干什么?抢什么?”
领头的精瘦男人眯着小眼睛讪笑着:“这不是要牵马去喝水吗?”
顾甲出声道:“不住了!我们走!”
精瘦男人身后站出来两个胖子,一脸横肉,傲慢的边抠鼻孔边斜视顾甲一眼:“来了就得住下!谁让你们走了?”
顾念一愣这是遇上黑店了。暗暗从腰封里取出三颗彩玉握在手心。
陆宴道:“我们人多!你这里的房间少,住不下!”
另一个胖子以为震慑住了这帮人,“挤一挤就住得下了!都进来吧!”说完就去拉陆北的缰绳。
陆北气恼的一转手腕,凝聚内力,指尖刺向胖子的手腕脉门,胖子只觉手腕一麻,往后踉跄两步,撞倒了他后面的伙计。
“这小子是个练家子!奶奶个熊的!”胖子稳住身形,想用麻木的手指向陆北,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抠鼻孔的汉子闻言,挥舞着两个大拳头朝陆北砸来。陆南抽出刀,刀花一闪,刀刃架在大汉的脖子上,大汉惊恐的看着陆南,两个大拳头高高举起不敢落下…
领头的精瘦男人抬起手腕,对着陆南就想射出腕弩,顾念指尖轻弹,一枚彩玉击中男人的手腕,“哟…”的一声从男人嘴中呼出,手腕无力的垂下,骨头一声脆响。
后面的几个男人,一窝蜂的冲上来,顾念又弹出两颗玉石,“扑通”“扑通”两声,趴下两个男人,大声的鬼哭狼嚎“哎哟!老子的腿断了,老子的腿断了!”
还有两个大个子男人看看握着手直叫唤的瘦子、刀架在脖子上的胖子、倒地哀嚎的两个汉子、还有手腕筋脉酸麻的胖子,满脸慌张,他俩还要不要冲上去了?
陆南提膝顶向抠鼻孔男人的腹部,刀向右方抽出,插入刀鞘,背上后背。
抠鼻孔的恶心男人死狗一样叫都叫不出声了,跪趴在地上,使劲佝偻着腰。
陆宴把缰绳扔给陆北,向客栈内走去,明明比他们早住宿的有一家人,客栈门口闹这么大的动静,怎的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观看。
冬忍把缰绳递给了空青,这都到了掌灯时候,两层楼的客栈漆黑一片。冬忍纵身一跃,上了楼顶,往后院张望,好家伙!后院马厩里的马全部倒在地上,冬忍跳入院中,五匹马还在喘气,但都昏迷不醒,这是中了迷药了!
这是黑店!
冬忍掏出火折子,进了客栈膳房,找出油灯点燃。膳房脏得不忍直视,看得冬忍直犯恶心…
一扇关着的木门里,传来扑腾的声音,还有喘粗气的声音,压抑的抽噎声…冬忍一脚踢开木门,拿油灯一照,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间柴房,柴火上捆着一堆人,嘴里都堵住了一个大番薯,双手被反剪捆绑着,双腿也用麻绳绑得牢牢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小…
冬忍估计这些是先来投宿的人。
冬忍快速解开几个男人的绳索,至于女子,男女授受不亲,这些男人应当是女子的家人。
冬忍缓声道:“我们也是来住宿的,把这个客栈的掌柜伙计都抓了,你们的马都被下了药,在后院里…”
被解开绳索的男人边不住道谢,边解女眷的绳子,瞬间柴房里哭声一片…
冬忍赶紧出了柴房,拿着火折子找了两个油灯点亮了,刚才柴房里放了一个,膳房里放一个,手里拿着一个油灯去了客栈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