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甲和陆宴面面相觑,看着忙碌的众人,只得压下感激的话,走向陈奎。
顾甲拧眉,去哪里找青壮帮工?这是刻不容缓的大事!就是算上我和陆宴,几个大徒弟也不够啊!
顾甲问陈奎:“陈兄可知哪里可以请青壮帮工?明天就要动工了,范管事让我和陆弟去找人呢!”
陆宴也是一副焦急神情。
陈奎拍拍顾甲后背,手指着柳树村:“这不正好吗?”
顾甲神情一松:“那快去拜访柳里正吧!只是没带点礼品,有些失礼!”
“柳里正?”陈奎哈哈大笑,“柳树村不是姓柳,大部分村人姓黄,只有几户是搬迁来的不姓黄。”
陈奎指着远处的河边说:“二位贤弟可看清了那河边的几排大柳树?以前这村下雨就河水倒灌,后来村人想出扦插柳树护堤岸的主意,没成想成功了,以前叫黄家村,后改为柳树村!”
陈奎牵着马往坡下走,边走边说:“走吧!我带二位贤弟去会会黄里正。这个村子出名还有一个原因,一位云姓外来户家中,竟出了一位秀才公。只可惜刚考上秀才,云老汉上山打猎摔伤不治而亡。云老婆子本就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估计也拖不了多久了。可怜云秀才,想再进一步已是不可能了。”
陆宴闻言,心思微动,看了看顾兄,他正听陈兄说着村里的情况,就忍下了要出口的话!罢了,晚上再和顾兄细说。
三人骑马进了村子,家家都是泥坯修的院墙,看着倒也整洁。
村道建在院墙外,马车畅行无碍。
陈奎在一间大院子前下了马,上前轻叩院门。
顾甲和陆宴也相继下马。
“谁呀?”院内传来一个妇人的问话声。
“婶子!是我,陈奎。”陈奎大声回答。
“来了,来了!”院内妇人的声音很高兴,边开门边问,“雅儿丫头的公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院门大开,妇人脸上全是温和的笑,看到顾甲和陆宴一愣,“这是来了贵客啊!不知这二位是?”
陆宴牵着三匹马,把缰绳拴在村道边的柳树上。
妇人迎着三人进了堂屋,陈奎率先坐下道:“叔可在家?这二位真是贵客!给大柳村带来天大的好事!”
妇人闻言乐开了怀,冲屋里喊:“青山,快去喊你阿爷回来,家里来了贵客。”
话音刚落,从里屋跑出来一个六七岁的男童,穿着六成新的布衣,脚上穿的草鞋,头发绑个冲天炮。嘻嘻笑着看了陈奎、顾甲、陆宴三人一眼,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喊:“知道了!阿奶!”
顾甲在怀里摸了一下,掏出一个二两的银锭放在桌子上,缓声说:“初次登门,仓促没有带礼品,还请婶子不要见怪。”
妇人看了又看银锭子,咽了咽口水,摆摆手道:“贵客,使不得!”
转身进了膳房,倒了三碗白开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