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拉着陈奎坐下:“小弟的三个儿徒,可是当儿子一样养的。等嫂夫人回来,兄长和她商议,愿意结亲,小弟就请官媒上门走六礼!”
陈奎看着陆东开心的笑,拍拍陆宴的肩膀:“兄长听贤弟的!”
陆宴又道:“泽立要是愿意开面馆,就去醉仙居找顾七学,我那三个徒弟每天有一个在酒楼里轮值,找他们兄弟三个就行了!只是生意要想长久,就不要告诉其他人,学会的多了,面馆开多了,生意就不好做了!”
陈奎附和:“愚兄知晓!多谢陆弟了!”
陆宴起身告辞:“小弟事情不少!就不多坐了!兄长没事就多去我们茶香园走走!”
陈奎应允。
陆宴和陆东出了石榴巷,往十字路口走,陆宴看着陆东道:“东儿去县衙问问,清水巷可还有一进的宅子出售,有就买六套。”说着掏出一叠银票递给陆东。
陆东接过银票,惊讶的问:“师父怎么买这么多宅子?”
陆宴看着陆东微笑着说:“你们师兄弟四个不是都长大了?成家立业,就得先有家,师父和师伯昨晚商定的,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也可行,但你们的妻子未必愿意。所以给你们四个一人准备一套小宅子,成亲的六礼师父都负责到底!”
陆东眼含热泪,对着陆宴说:“师父…”还没说完,声音就哽住了。
陆宴拍拍陆东的背,嗔怪道:“都长大了!还控制不住情绪!快去吧!六套宅子,连在一起的更好。以后你们住在一起有个照应!另外两套是准备给醉仙居的两位先生的,先不要声张!”
陆东对师父一抱拳,将银票塞进怀里,右拐进了县衙…
陆宴横穿街道,去了醉仙居。
陈宅里,陆宴走后一个时辰,陈泽立才驾着马车回来。
陈奎赶紧过来帮儿子稳住马车,陈泽立拉开车厢门,先扶着母亲王氏下了马车,再小心翼翼的抱着妻子下来。
陈泽立的妻子就是柳树村的黄雅,长得很标致,菱形脸,小挑眉,因为孕吐,此时脸色苍白发黄。陈泽立搀扶着黄雅慢慢往后院走。
待小两口去了后院,陈奎小声问王氏:“泽立家的没事吧?”
王氏撇撇嘴:“就是吐,哪个女人怀孩子不吐!”
陈奎眼睛一瞪:“有你这样的婆母吗?泽立家的怀的是你的孙子!细心照顾好她就是了,酸话少说些!”
王氏不服气:“老头子,你就知道泽立家的怀的是孙子?要是个丫头片子呢?”
陈奎拉高了嗓子:“孙女怎么了?孙女也是我老陈家的!你这老婆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王氏不出声了,看到石桌旁盖着红布的篮子,顿时眉开眼笑:“老头子,家里来客人了?”
陈奎瓮声瓮气的道:“陆弟带着大徒弟来了!”
“哟!我说呢!谁来都没有陆弟和顾弟带的东西多!瞧瞧,四大块豆腐呢!还有两只山鸡。嗯!这酸笋也不错,一会儿让泽立媳妇试试,看能不能止吐!”王氏一样样看着篮子点评。
陈奎指着石凳对王氏小声说:“老婆子你坐下来,听我和你说,陆弟想把新月丫头说给他的大徒弟陆东,一会儿你悄悄问问新月丫头,可瞧得上陆东?老头子我是瞧得上的,陆东可比你找媒人说的那些郎君强多了!”
王氏被这消息惊得站起来,双手拍着大腿,像老母鸡扇翅膀一样:“哎哟!老头子!这是大好事啊!这左邻右舍的哪个不称赞醉仙居的四个少东家!哎哟喂,我老陈家…”
“行了,行了!”陈奎没眼看老婆子市侩的样子,连忙出言打断,“你且去后院问问丫头,同意我就给陆弟回个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