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
皇帝一手撑在案桌上捂着额头,一手攥紧了拳头。
堂下站着容百川和秦楠静,北夷太子和北夷五皇子。
皇帝抬眸扫一眼堂下四人,重重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南海出现一座岛屿,还没高兴两天,容百川这里居然出了这等事!
就不能让人好好过个年嘛!!!
良久,皇帝抬起头,疲惫的开口,“秦氏,他们说的可属实?”
“陛下……”
“东邬陛下!”北夷太子冷冷打断秦楠静的回话,“您觉得是我们在污蔑容夫人。这可是我皇弟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千萝虽然是和亲公主,即将成为你们东邬人,但她也是我们北夷最尊贵的公主,我们心爱的妹妹,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惨死在容大将军府中……”
北夷太子瞥一眼容百川,“还请东邬陛下给北夷一个说法!”
“北夷太子。”皇帝面露肃穆之色,沉声开口,“既然来找朕断案评理要说法。那朕岂能仅听你们片面之言,就妄下定论。”
皇帝看向秦楠静,“秦氏,你如何说。”
“陛下。”秦楠静咚的一声,双膝跪下,“臣妇冤枉啊,是千萝公主她自己,她自己跳下去的……”
“容夫人!”秦楠静的喊冤再度被打断,寒哲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千萝是自己寻死吗?那她为何要寻死!?前一日我们还约好出城骑马,好端端的,她为何突然要寻死?”
“她……”秦楠静一噎,“她如何要寻死,我怎的知晓。她当时求我成全她与将军,突然就往后仰过去,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不然我……不然我就抓住她了……”
秦楠静眼神慌乱,低下头去,开始语无伦次,“我应该可以抓住她的……,是我的错,我没能救下她,都是我的错……”
秦楠静自责的叩首在地。
唉!没有提前想好说辞,快演不下去。
演戏这事,内心不强大还真演不下去。
“夫人。”容百川跟着跪下,把秦楠静揽进怀里安抚,“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救她的义务。别怕,有我在,别怕……”
“你下跪轻点啊,刚才那一下疼不疼?”容百川在秦楠静耳边小声问道。
“我一时紧张,就入戏了。”秦楠静小声回应,“不疼。”
“夫君,我真的没有推她,真的没有……”秦楠静趴在容百川肩上继续哭着演。
“东邬陛下,既然你不相信我们的说辞,那就传唤另一位证人吧。”寒哲说。
皇帝眉头紧蹙,重重应声,“喧!”
等待期间,皇帝看着一直在容百川怀里哭泣的秦楠静,脸色古怪起来。
她怎么成这样了?
年轻的时候若是有人冤枉她,她都是据理力争的,怎么老了老了,变的哭哭啼啼的了?
幸好当年被容百川抢过去了。这般软弱的性子,朕这后宫怕是早给她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还是皇后好,铁血手腕,把后宫那群女人治的死死的。栗贵妃除外。
在凤宸宫的皇后连打两个喷嚏:谁在骂我!?
……
不久后,范霜霜被带来御书房。
皇帝开口说了一个“你”字,这姑娘就吓得跪下去,直说“我什么也没看到,我没去过将军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