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从去年五月开始,到如今一年时间里,一直是秦楠静在抢我们生意!?”胡氏咬牙切齿问道。
“是的,夫人。”掌柜说道,“我们一直在留意对家,今日见他们一起去了镇国将军府,确认是大夫人的铺子。”
“什么大夫人……”胡氏怒吼道,“她现在同安南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是是是……”掌柜连连称是,低头翻着白眼闭上了嘴。
一个称呼都如此较劲儿,真是小家子气。难怪生意上也总是束手束脚,要不是你拦着,我们自己早将铺子做大做强了!
掌柜心中腹诽。
得知自己如今一切的不幸皆拜秦楠静所赐,胡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倒是要去问问,她一直打压自家产业到底是何理!”
且不说现在分了家,秦楠静当初还在安南侯府时便恶意针对自家铺子,光这一点,便够她吃一壶的!
胡氏立即找去了对家铺子。
“叫你们东家出来!”
她坐在酒楼大堂中间,派人把着门,让酒楼完全无法做生意。
掌柜赶忙派人去将军府告知情况。
直到将近正午时分,秦楠静才带着一家人慢悠悠过来。
一掀开车帘便看到酒楼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胡氏在里面发着脾气质问东家为何还未到。
而被她拉过来撑场面的容启望已经打起了瞌睡。
外面围观的人对他们已经颇有微词。
秦楠静等人刚到门口,胡氏便大声质问,
“秦楠静!你到底是何居心?!”
“……”秦楠静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我怎么你了?”
“你少在这儿装无辜!”胡氏愤然起身,指着秦楠静说道,
“从去年这时候开始你便安排多家店铺与安南侯府的铺子作对,势要弄垮我们。那个时候你还在侯府,便这般针对自家人,你安的什么心!?”
“你们一开始便在谋划抢夺侯府家产,再想尽办法和侯府断绝关系,到底是想做什么?”
“想尽办法断绝关系,把将军赶出侯府的不是你们嘛?”秦楠静平静说道,“是你们怕将军以后会连累你们,才迫不及待地将他逐出家门。”
“公爹为了保护你们一家人,在金銮殿上亲口说同将军断绝关系。也是你们在朝夕周岁宴上将我们一家从容家的族谱除名……”
她眼眸平淡无波的盯着胡氏,“胡青莲,怎么现在成了我们处心积虑了?”
容家断亲一事当时便闹得沸沸扬扬,人们好不容易忘了些,现在再次被提起。
在店外围观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今日有消息传出,侯府产业一直受到将军府打压,我看就容将军气不过侯府无情才这么做的……”
“而且我听说侯府如今的产业都是用先侯夫人的嫁妆打理出来的。容将军当时分家出来的时候,只得了自己母亲的一半嫁妆和一堆荒废的空铺子。要是我,我也这么做,那本就是他的财产……”
胡氏当即理直气壮的反驳,
“说起断亲,容百川在做出意图谋反之事的时候有想过自己家人吗?有想过安南侯府背后的数百条人命吗?公爹为何要与你们断绝关系,还不是容百川拥兵自重!”
“你们在城外一个叫怀荣村的地方私自囤粮练兵的事,迟早会被陛下发现的!”
年初“容百川谋反”之事变动后,老侯爷便安排人去查了秦楠静常常暗中去的那个村子。
查到了你们都是一些战场下来的士兵,而且他们在大量囤积粮食,修建房屋。
里面的年轻人个个都练着军队里的招式,且都说要去参军,报答容百川和秦楠静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