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怒火也立即偃旗息鼓,一副委屈小老头的模样坐在那里。
“诗瀚,你别生气,我们以后做什么都先给你说一声。”胡氏小声说道。
容诗瀚在乡试之后,同胡氏说过容屿白秀才之事。
那时候他没有提出质疑,她以为是容诗瀚被气着了,没想到这一点。
当时老太太提到‘秀才’这一点的时候,她才没有阻止。
容诗瀚气得直喘气,灌下大口水才熄灭了些怒火。
“记住了,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胡乱行事!”
“好好……我们以后都听你的。”
“爹,你在传扬的时候,有没有乔装,有人记住你吗?”容诗瀚看向一言不发的容启望。
“没有啊,我就和我平时的几个老朋友说了两嘴。”
“……”容诗瀚绝望的闭了闭眼。
“现在陛下正在严查,你还不去把你那些朋友请到家中来,叫他们闭嘴!”
他咆哮道:“你想等着被查到,陛下再次绛罪安南侯府吗!”
已经晚了!
消息一出,容百川便知晓这事定然是安南侯府所为。
便安排人定点去探查传播的源头。
再加上蒋凌宇手下有大批混迹在民间的手下。
蒋家、秦家、将军府和皇上派的人一起出动,仅仅半日,传播的源头就被揪了出来。
三日之内,宫中管事太监踏足了安南侯府两次。
容启望,质疑朝廷,传播不实言论,杖责三十。
安南侯,教子无方,杖责十大板,罚俸一年。念其前日受刑未愈,由其子代为承受一半。
公公宣读完圣旨,面无表情的扬手,“用刑。”
“娘,娘就救我……”
看着那带有凸起的板子,容启望吓得面色惨白。
前日老头子十五下就给他打的奄奄一息。
三十五板子下去,他不得死!
“公公,公公开恩呐,三十五大板,会要了我儿的命啊!”
老太太跪趴到公公脚下,无助求饶。
“老夫人,这是陛下旨意,你求杂家也没用啊。”
竟敢质疑朝廷公允,还大肆宣扬,你们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陛下只是打板子,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这都还是看在前侯爷的面子上。
真是家门不幸,前安南侯一代枭雄,竟然有这样的后代!
公公冷觑老太太一眼,继续下令,“去将容侯爷抬出来,一起行刑。”
老头子养了两日的屁股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一板子下去瞬间皮开肉绽。
看的围观行刑的人跟着肉痛。
第二板下去,老头子就晕死过去。
怕把老头子打死了,公公让后面三板轻点。
容启望那边一板子下去,他瞬间吱哇乱叫,嚎的半条街都能听到。
街上的百姓啧啧摇头,
“你说容二爷是怎么想的?竟敢质疑秦太傅的公允,那可是皇上见了都要对他恭敬行礼,喊上一声‘老师’的秦太傅啊。”
“可不是嘛。秦太傅的严厉可是出了名的。就当年,他二儿子让他透露一下考题,他提着剑追了半个京都城,就差一点就杀了,要不是先帝拦着,现在哪还有豪商秦怀义。怀疑秦太傅不公?这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爹当年差点被祖父杀了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秦湛看向秦江,“哥,你知道吗?”
“我劝你不要去嘲笑爹。”秦江了解自己的弟弟,警告道:“他也有可能追你半个京都城,然后杀了你!”
几个挤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小子们,扛着容朝夕从安南侯府退了出来。
“里面打完了,回家吃饭。”
容朝夕坐在秦湛的肩膀上,一眼看到人群中的一个有缘人。
“那个那个……那个来啦……”
秦湛和秦江两兄弟看向朝夕手指的方向。
同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