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瑶照顾老头子睡下后,来到容启望的院子。
大夫正在给他细致的上药。
一阵阵哀嚎声从屋里传出来。
老太太在一旁看的直抹泪。
“二嫂呢。”容欢瑶没看到胡氏人,问道:“她怎么没在家?”
“谁知道那个丧门星去哪儿!”老太太啐道:“早上行完刑,她说出去找大夫,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些日子,胡氏时常不在家,家中很多事情还要她这个老太太处理。
“整日往外跑,也没见她给家里赚回多少银子。”
突然想到什么,老太太说道:
“胡氏是不是真的被邪祟上了身,这一年来,她的情绪极其不稳定,跟以前完全是大变样了。”
“好像就是从去年中元节那段时间开始……”
“望儿,那天晚上她有没有同你一起,她是不是出门了?”
容启望趴在床上,呲着牙想了想,“那段时间我都在香荷房里,我不知道啊?”
胡氏脾气开始暴躁之后,两人便很少同房了。
“去年府中就有谣言说,胡氏被鬼附了身,有人亲眼看到胡氏的鬼魂被困在浓雾里被抓走了……”
老太太顿觉惊悚,声音都打着颤:“不会是真的吧?我们和邪祟生活了一年……”
“不应该吧……”容启望的后背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妄大师不是说我们月娥是大气运之人,可镇万邪。胡氏日日同她一起,怎么可能是邪祟?”
“可你看看家里现在这个情况,那房屋和路面,还有花园里的那些花,日日修补,日日坏呀……这不是邪祟侵蚀是什么?”
“容朝夕那丫头在的时候,都没她这么能破坏!”
容欢瑶觉着有这个可能,不然家中三十几年无灾无难的,为何偏偏这一年来,灾祸不断。
程道人说她被色鬼上了身,那段时间才会日渐消瘦,想必就是胡氏招惹来的。
想到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娘,二哥,你们别怕。此次和大皇子一起南下,我认识一位隐士高人,就住在大皇子的别院里,明日我便请他来为家中驱邪。”
“还能让将军府那帮人受到教训……”
眼中阴寒弥漫。
……
“容小姐,请回吧,父亲正在闭关,这几日都不见客。”
容欢瑶今日一早便找来别院,却被程立雪拦在门外。
“程小姐,只是为家中驱邪,要不了多少时间的,可否再通传一下?”容欢瑶语气恳求。
“实在抱歉。”程立雪面露歉疚道:“家父闭关的时候,谁都不见,就算是大皇子来了也不行。”
“那他会闭关到何时?”
“短则五日,多则半月,这个……我也无法确定。”
容欢瑶面露沮丧,转身欲走,瞧见秦家两兄弟朝这边走来。
秦湛率先看到了容欢瑶。
“你怎么在这儿?”
秦湛蹙眉,对于安南侯府一家人,除了姑父,他谁都喜欢不起来。
尤其是容欢瑶。
她总是一副眼高于顶,谁都瞧不上的模样。
容欢瑶高昂着下巴,斜睨着她,态度十分傲慢。
“你们又为何在这儿?来干什么?”
难道他们也是来找程道人的?
秦湛白她一眼,“你管的着吗?”
转头看向程立雪,笑吟吟道:“程姑娘,我家酒坊今日在酿果酒,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顺带帮我们指点指点?”
程立雪不光种植了大片果园,凡是与水果相关的果干、果酒、果脯等食品和饮品她都有涉及,且人们反馈都极好。
若是得她指点一二,秦家酒铺的销量定会增长几点。
“好啊。”程立雪立刻答应了下来,“我去和父亲说一下,便同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