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许大茂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许大茂了。”
许大茂微微仰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眼中闪烁着自信又凌厉的光,对于于海棠的杯弓蛇影,他只是轻蔑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不以为意的神情。
这乡下的夜,黑得像浓稠的墨,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勉强照亮这简陋的屋子一角。
许大茂坐在那张破旧的木凳上,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显得有些阴森。
再者说,他与何雨柱的梁子那可是从小到大都结下了。
只是以前啊,都是些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真正让他俩形成无法解开的死结,是自己被何雨柱送到乡下来进行农场改造,这可让他许大茂成了一个劳改犯。
“劳改犯”这三个字,就像一道深深的烙印,将跟随他一辈子。
人们每当说起他许大茂,就会把他与劳改犯挂钩。
每到这时,许大茂就感觉周围投来的目光像一根根刺,扎得他浑身难受,他只能紧紧地攥着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他到死都不会忘记当初刚到农场时候的情形。
那是个骄阳似火的夏日,太阳高悬在天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农场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和泥土味,四周是望不到边的荒地,只有几间破旧的茅草屋在烈日下苟延残喘。
那时,他作为劳改犯又是新人,那些旧人把最脏最累的活丢给他做。
哼!许大茂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可当时又无可奈何。
那些人不仅让他做最累最脏的活,还不给他吃的,就算有食物,最后留给他的也是残羹剩饭,大多数都是馊饭,变了质的饭。
那个时候,他一天要跑10多次厕所,整个人都拉虚脱了,脸色蜡黄如纸,脚步虚浮地从厕所里出来,还被那些人硬拽着,他只能摇摇晃晃地扛起锄头去干活。
而那些老的劳改犯还不知收敛,且变本加厉地对他实施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记得有很多次,那些人在凌晨三四点,或者两三点的时候,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吹过破旧门窗发出的“嘎吱”声。
他们就像恶鬼一样,猛地把他从冰冷潮湿的被窝里揪出来,扯着他的衣领大喊:“起来干活!”许大茂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唇颤抖,满脸的疲惫不堪,却毫无办法。
总之,就是不让他睡觉,就想让他像牛一样,一天24个小时不停的干。
然而,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许大茂此次却忍让了许久。他紧咬着牙关,双手握拳,指节泛白,把愤怒都藏在心里,可就是因为他的忍让,才使那些老的劳改犯们变本加厉。
许大茂忍无可忍,他抄起锄头,眼睛瞪得像铜铃,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蜿蜒的小蛇,或者是捡起砖块,发了狠地报复欺负他的人。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不要命地豁出一切,把那几个经常欺负他的人打得半死不活。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衣服上,他却丝毫不在意,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如此,还震慑住了另外一些对他不怀好意的人。
就算后来农场给予他最严厉、最严苛以及最严重的惩罚,他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