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奇遇与治病风波
踏入医院那洁白且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大厅,陆九凡神色匆匆,径直走向护士站,脸上堆满焦急与期待,开口询问道:“您好,麻烦帮忙查查邱明在哪个病房?”话语刚落,恰似一阵清风拂过,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陆九凡!”
陆九凡身形一顿,微微侧身回首,目光瞬间被眼前少女牢牢吸引。那少女宛如春日枝头初绽的娇花,正值十八九岁的妙龄,肌肤细腻如羊脂玉,泛着温润光泽,一张圆润的鹅蛋脸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透着粉嫩的色泽,眼珠子仿若两颗乌溜溜的黑宝石,深邃而明亮,两颊晕红似天边云霞,周身洋溢着青春的蓬勃朝气,灵动且活泼,叫人移不开眼。
陆九凡瞧着,一时竟看得出神,脑海却如一团乱麻,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何人?”少女瞧他这般懵懂模样,嘴角上扬,梨涡浅浅浮现,心中涌起一丝小得意,嗔怪道:“怎么了,不认识了!”言罢,还俏皮地晃了晃紧握的小拳头,那架势,似是要给陆九凡来一记“警告”。
这一晃,恰似一道灵光闪过,驱散了陆九凡心头迷雾,他猛地一个激灵,往昔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回溯。虽说心里已然明晰,可嘴上仍故作惊疑道:“这不太可能吧!”也怪不得他这般反应,十年前邱红叶离去时,全然是另一番模样,身形魁梧壮硕,膀大腰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步三晃,比陆九凡还高出半个头,性格直爽泼辣,那时的她,可没少挥着拳头“教训”陆九凡。谁能料到,岁月竟似神奇画师,将她勾勒成如今这楚楚动人的模样,若不是她习惯性晃拳,陆九凡怕是绞尽脑汁也难以想起。
“你是邱红叶!”陆九凡满脸震惊,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眼前之人是从天而降的奇景。
邱红叶见他这夸张神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轻笑道:“这次饶了你!不过,看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我变化当真有那么大吗?”
正说着,陆九凡的父亲陆深迈着沉稳步伐从后方走来,瞧见邱红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开口问道:“红叶,你怎么在这儿?你爸呢?”
邱红叶闻声转头,瞧见是陆深,忙敛了笑意,规规矩矩答道:“我下来拿化验结果的,大伯,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回来,咱们一起过去。”言罢,身形似轻盈小鹿,快步跑开去拿化验结果了。
陆深待邱红叶身影消失在转角,才扭头看向陆九凡,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叮嘱道:“待会上去,我说什么,你先听着,别接话!”陆九凡虽满心疑惑,却也没多思量,乖巧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不多时,邱红叶便折返而归,手中紧握着化验结果。陆九凡见状,按捺不住心头好奇,问道:“化验结果怎么样?”
邱红叶微微摇头,秀眉轻蹙,轻声道:“先上去吧!医生要的这些,我也瞧不明白。”
一行人来到病房,推开门,一股混杂着药水味与些许杂乱气息扑面而来。这病房不大,紧凑地安置着四张病床,屋内略显凌乱,杂物随意摆放着。邱明半靠在床头,鼻下挂着氧气袋,面色略显苍白,却透着几分精气神,瞧着醒着,行动倒也无碍。
陆九凡默默寻了个角落坐下,静静听着陆深与邱明的交谈,那话语声似暖流,在病房内流淌,满是邻里间的关切问候与家长里短。听了半晌,陆九凡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站起身,郑重地将手中攥着的四千块钱递向邱明,诚挚说道:“明叔,这是四千块钱,不多,也就够在医院应个急什么的,您别嫌弃。”
邱明见状,忙抬手推辞,连声道:“用不着,用不着,咱邻里间,哪能要你们这钱。”
陆深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按住邱明的手,劝道:“你就别推辞了,这是九凡自己挣得,也算给他叔您应个急,虽说顶不了大用,可也是孩子一番心意,您就别推了!”
邱明闻言,犹豫片刻,终是没再推辞,伸手接过钱,转手递给一旁的邱红叶,说道:“你跟九凡去外面吧!我和你大伯说话。”
邱红叶乖巧接过钱,轻声应了个“嗯”,便与陆九凡一道出了病房,留下两位长辈在屋内低语。
待陆九凡和他爸回家,已然是日影西斜的下午时分。家中,陆九凡将今日在医院的种种事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乔梁静,临了,还满心疑惑地问道:“为什么爸要说成我挣得钱?”
乔梁静听闻,也是一脸不解,美目流转,望向陆深。陆深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声道:“咱们村是个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嘛!再说,咱九凡都多大了,你心里没数啊!我这般说辞,不就是想让村里人都知晓,咱家九儿也有能耐挣钱了嘛!用不了一天,村里准保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咱小九也能被人高看一眼,多些打听关注不是。”
陆九凡听闻父亲这番解释,心头豁然开朗,暗自思忖:“爸真是用心良苦啊!也是着急让我娶媳妇了,可谓是一箭双雕。”
乔梁静也是点头赞同,母子俩相视一笑,满是对陆深良苦用心的理解。
次日,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陆九凡如往常那般早早起身,于静谧庭院中修炼《乾坤神一诀》。庭院中,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为他的修炼伴奏。他身姿挺拔,闭目凝神,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微光,沉浸在修行的玄妙境界之中。
修炼半晌,陆九凡收功起身,打算前往山上采集草药。山间草药蕴含天地灵气,是他炼制丹药、增进修为的必备之物。他沿着蜿蜒小径前行,脚步轻快,呼吸着清新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行至半路,一辆轿车缓缓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一位中年大叔面带微笑走了过来,手中夹着一根香烟,热情递向陆九凡,问道:“小兄弟,陆家村怎么走啊?”
陆九凡摆了摆手,并未接烟,反问道:“你去陆家村干什么?”
中年大叔微微叹了口气,神色略显落寞,说道:“我找一个人,他叫郭二河,听说他看病看得好,所以……”后面的话虽未出口,但陆九凡心中明白,像这般辗转来到乡下村里寻觅偏方治病的人,多半是在医院久治不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碰碰运气的。
陆九凡没有隐瞒,如实告知了郭二河的家址。在这陆家村,虽以陆姓居多,但也杂居着七八个姓氏,村子便以陆姓命名。
中年大叔道了声谢,驾车离去。陆九凡则继续踏上采药之路,直至晌午,阳光炽热,他才背着满满一篓草药回到家中。他住在后院,平日里父母甚少知晓他采药之事,若是知晓,怕是又要念叨他摆弄这些草药作甚。
刚到家,便听闻一阵嘈杂声,有人喊道:“郭二楞看病看死人了!”陆九凡心中一凛,想起途中遇见的中年大叔,思忖着:“那中年人的车里想必还有其他人。”他本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但因见过那中年大叔,好奇心作祟,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待他赶到时,郭二河家院子里已围了好些人,只能听见屋内传来妇人的悲泣声。陆九凡身形一闪,悄然进入屋子。只见屋内,那中年大叔满脸悲戚,神色绝望,身旁一位妇女痛哭流涕,怀中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瞧这情形,不言而喻,治死的便是这妇人怀中的女孩了。
陆九凡开启六识,细细打量,只见女孩呼吸微弱得几近于无,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丝,身体孱弱不堪,手背上满是针眼,显然患病已久。旁人难以觉察她那微弱呼吸,可陆九凡却敏锐感知到一丝生机尚存。
此时,郭二楞神色镇定,不慌不忙说道:“这也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我已经尽力了。再说在治疗之前,我们就已经说好了,有什么后果都不用我负责的。”
中年大叔闻言,心中有气却无处发泄,只得一跺脚,长叹一声“唉”,这一声饱含无奈、无助、不舍、悲伤、心痛,亦有一丝解脱之意,为女儿解脱,毕竟这病跑遍各大医院皆无良方,连病因都未查明,女儿便这般去了。
中年大叔抱起女儿,转身欲走,行至屋门口,回头对郭二楞道:“若是你说不出病因,我们没完。”
郭二楞不以为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可以,你可以随时来。”在他心中,既有了缓冲时间,编个病因还不是信手拈来。
中年大叔抱着女儿走到村口,正欲上车,却见陆九凡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中年大叔摇下车窗,略显不悦道:“小兄弟,你让一下。”
陆九凡走上前,目光坚定,说道:“你女儿没死,或许还有救!”
中年大叔闻言一怔,面露狐疑之色,说道:“小兄弟,你可知道我女儿现在的情况!”言下之意,似是责怪陆九凡不明就里便信口开河。
陆九凡神色从容,不卑不亢道:“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们要是就这样回去,除了安葬你的女儿,还能怎么办!”
中年大叔眉头紧皱,问道:“你什么意思?”
陆九凡直视中年大叔双眼,郑重道:“我没其他意思!就是你遇到我,你女儿命不该绝。”言罢,他往车里看了看,又望向中年大叔,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生死在你一念之间。”
中年大叔与车后抱着女儿的美妇对视一眼,美妇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微微点头。中年大叔见状,犹豫片刻,也点了点头,说道:“请小兄弟上车,带我们去给小女治病!”此刻,他们心中所想,无非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抓住这最后一线生机。
陆九凡对美妇说道:“把你女儿扶正,你坐前面去!”语气不容置疑,似是已胸有成竹,着手开启这场与死神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