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蕊不再是小姑娘的仪态,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女子的姿态,跟她的幼脸和不高的个头形成强烈的违和感。
“...”钟邪仍旧没回答,死死盯着小蕊,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罢了,这就无趣了。”小蕊摇头,不再看钟邪,抬指将黑蝴蝶送入口中,咀嚼两阵,露出满足的笑容,“这夕殷死前,恨意的情绪真是强烈,好吃~大补~对我的道途真是大有好处~嘻嘻~”
拍拍手,小蕊伸了个懒腰:“那就算了,看在你杀了夕殷给我提供这么美味的恨意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反正我也骗了你一路,脖子上这一下,就当我们扯平咯~”
没去管小蕊的阴阳怪气,钟邪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恨意?美味?大补?
一时间发觉自己好像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某些重要信息。
“罢了,我也演累了,这副皮囊穿的真心束缚。”小蕊自言自语个不停,说完也不顾钟邪疑惑的眼神,将手在自己面颊上一划。
她的脸从眉心直到下巴,划出一条缝隙。
仅剩不多的鲜血涌出几缕,流落面颊。
随即一双芊芊细手从这道缝隙里伸出,小蕊的“面孔”受到挤压向两边胀去、撕裂。
沾满血迹的双手在月光下纤若玉节,越伸越长,露出微红的手肘和皎白的腋窝。
咕...咕...
小蕊的“嘴”中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在片刻后,那双细手抓住小蕊的“双肩”!
嗞啦一声!
猛一撑下,一个女人的上半身终于从小蕊的“脸”中爬了出来。
“呼...还是这样自在,哦~小钟哥,都忘了你还在这了。”女人开口,扭动上身似乎在活动筋骨。
紧接着彻底撕下小蕊的“皮肤”,像扔衣服一样扔在一旁。
女人彻底完完整整的站在月光下,看着钟邪。
这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初熟女子。
面容精致如若玉雕,眉鼻高跷有几分西域人的模样,瀑布似的黑发被她一手卷起,边滴落血液边盘至头顶。
“小钟哥,我和那夕殷比,谁更美啊?”
她踏了半步,抬起双手整理后发,肩锁晰白,其下峦涛灵动弹绕,全靠血迹掩了半分。腰段无赘,臀身润翘,两根纤纤一前一后交织而立,膝上微红,像是点了胭脂。
乍看来,比夕殷美了十分不止。
“都丑。”钟邪面无表情的回答。
但这回答却惹得她莞尔一笑,弯腰向钟邪俯近了身子,足上玉趾离钟邪膝盖也就半寸。
“小钟哥当真会撒谎。”
钟邪不再回话,余光看向一旁的掉落的水壶,若是没记错,里面还有些许没用完的枯心草汁液。
若是她再靠近些,或许有的搏。
“不逗你了,小钟哥,我段蕊说到做到,这次就放过你了。”段蕊却忽然起身,重新拉开了与钟邪的距离,伸手在钟邪的额边勾了勾,“不过下次嘛...”
话音落地,一只白色的蝴蝶往钟邪鬓间嘭一声飞入。
白蝶飞入的瞬间,钟邪只觉得脑子一颤,一股强烈的睡意席卷而来。
即刻连眼睛都支撑不住,思维都来不及反应,砰一声面朝地砸在木桥上,陷入昏迷。
“下次见面,希望你能让我玩的更开心些~”